“咦,怎连唱曲的都停了?”
沈宸淡淡说道:“嫌吵,今晚让她们都停了。”
“哇!”沈云崖惊叹一声,“今晚包场啦,三哥果然财大气粗!”
“说正事!”
沈云崖抬眸朝空空的桌子上瞧了瞧:“这又没小曲,又没美人的,连盘瓜子都没有,让人没有一点想说话的欲望。”
沈宸翻了个白眼,唤人进来给他送了些瓜子小食和糕点。
“哪些不能吃你自己注意着,别说是我毒死你!”
沈云崖拿着瓜子嗑,冲他一笑:“放心吧,找不到你头上。”
“现在能说了吧?”
“你想让我说什么?”
“你还装,玩上瘾了是不是?”
沈云崖嘻嘻哈哈:“运河的事?”
“赶紧说!”
“三哥,心知肚明的事情,干嘛还要从我嘴里听一遍?”
“沈云崖,你不要在我跟前装神弄鬼,我给你机会了,你要是还不能好好说话,我现在就走人。”
“别呀,来都来了。”沈云崖悠闲地嗑着瓜子,“这不是要想一想,话要从哪说起嘛!”
沈宸没吱声,就盯着他看。
沈云崖脸上笑意渐渐隐去,样子认真起来。
“三哥,运河一修,穿过巢江连通了江南的岑州、江州几个地区,到达江北的成州、靳州一带。河岸两旁,除岑州山多点之外,靠近巢江边上的州县和江北地区都是平原广阔,两岸土地肥沃,商贾自古繁荣。若运河之事成了,南北河运一起来,这几个州的影响力,会持续的扩大。”
沈宸扯着唇笑了一下:“你继续说。”
“可惜啊,以上所说各州,都离势力集中在沂水江北侧的林家相距甚远,连运河的最后一站靳州,原本跟岑州的位置十分相像,夹在顾家和你们林家势力中间多年,但是朝堂上为运河修建之事吵得不可开交的那几年,靳州上了一位新知府。至此,顾林两家争夺许久的位置,最后是以顾家把人送了上去结束。从此运河跟沂水的林家,再没有半点关系!”
“本来就是一个烂摊子,没关系才好!”
“才好?三哥这话就是哄人了,运河一成,靳州码头一建,白花花的银子就会流水一样的飘过来,三哥却说没关系才好?”
沈宸凑到沈云崖面前,冷冷一笑:“也要他河能修的起来!”
沈云崖人往后一仰,倚在吊篮的后框上,笑得肩膀发颤。
他讥讽道:“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沈宸对于他这个说法翻了个白眼,但是却没有再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