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崖当时听着这老太医儿子的种种事迹,其实还是十分的感叹的。
主要是整个轨迹看下来,如果不是有了苍暮,他心里有了惦记,如今他自己很可能就是那人现在的样子。
南楼:“殿下,我们现在就走?”
沈云崖坐在椅子上仰着脑袋看他:“好南楼,你家殿下快饿死了,能不能先投喂点好吃的,昨天一天都是胡乱垫的没有正经吃饭呢。”
南楼看着他委屈地向自己讨饭的样子,觉得这人还是以前那个心思纯澈简单的主子,想他如今身在局里,不得不弄得一腔筹谋算计,直感觉心疼。
“那殿下先等等,我去催他们现在就弄,让人马上就送上来。”
沈云崖乖乖地点头。
饭菜很快送了上来,这不早不午的时间,沈云崖坐在桌子前面,小兔子一样把桌上的菜都扒拉完了。
吃完饭,两个人收拾收拾出了门。
沈云崖换上了一身浅蓝的直襟长袍,窄腰上是浅红的腰封,在阳光底下流光溢彩,缀着一块流淌着水润光泽的青玉,长发束起,头顶带着镂空雕花的金玉冠。
主打的就是一个贵气!
还要看起来就好骗!
合起来就是有钱又好哄。
探子消息已经送过来,胡太医之子胡来的确在赌坊待着呢。
话说沈云崖听见胡来这名字的时候,感觉是挺胡来的!
自古以来,黄赌两字分不开。
沈云崖没来过这地方,一开始以为就是一大堆男人又一大堆男人聚在一起吆喝赌钱,进门了才发现自己想的简单了。
大厅中红绸如云,隔着一桌一桌的赌客,看得清彼此却看不分明,朦朦胧胧的暗昧旖旎,来往端茶送物的都是些娇美的姑娘。
姑娘调笑的声音混在赌客的叫骂声中,真是一片繁荣景象。
不说是赌坊,沈云崖还以为这是怡红院呢。
果然打败你的不一定是你的对手,跨界打劫才是最吓人的。
这赌坊挺会玩。
他刚进门呢,门边候着的姑娘们眼睛都要直了,沈云崖这张脸搭上这身装扮,不用明眼人,只要不瞎,看一眼就知道是个大客户。
“天字号贵客!”姑娘里有个高高的声音娇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