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南楼不动声色的用眼角余光看着他,看着他时不时瞟向沈云崖的目光,满满的全是他自以为隐秘的算计。
沈云崖一直玩到半夜才回去,运气特别差,又输了个精光。
但他一点都不在乎,说是自己今天早上出门没洗手,运气不好,嚷嚷着下次洗了手过来一定能够翻本!
吵吵嚷嚷地出了赌坊大门。
回去的路上,沈云崖睁着毫无困意的眼睛,呐呐说道:“不要赌!不要赌!赌博的危害甚于虎。猛虎有时不乱伤,赌博全部输精光!”
南楼在前面听着,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殿下,你是在担心自己会染上赌瘾?”
沈云崖想想还是有点怕的,“这东西怎么说呢,大家都知道他是个坏东西,但是就跟渣男一样的,太容易上瘾了!”
沈云崖:“渣男也就骗身骗心,可这东西竟然想要骗我钱!”
南楼:“???”
“骗我人可以,骗我钱不行!”
南楼:我那亲爱的可爱的财迷主子!
“南楼,我在这里总共花了多少钱,你可得给我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要是不三倍拿回来,就算我亏钱!”
南楼问道:“您要从五殿下那里拿?”
那日沈云崖走后,赌坊闹起来了,禁军巡防来的那么快,是沈云崖的手笔。
赌坊关了几日,几波人去求情,把这些人关系摸到最后,竟然全部指向了老五。
这赌坊是谁的,不言而喻。
老五其它的倚靠没有,自己倒是独辟蹊径,硬生生给弄了一条路。
顺着赌坊这条线,沈云崖摸清了朝中好几名与老五关系在暗处的官员。
“偷偷赚了那么多,总得让他吐出来一点才是我的风格!”
“那倒是,殿下您贪财,贪得明明白白!”
“别说贪,我这叫君子爱财!”
南楼又撑不住笑了一声,他家殿下是有点自知之明的,知道把后面那一句取之有道给去掉。
沈云崖在哒哒的马蹄声里,敛了声音里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