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既然如今鲜血已经伤不了你分毫,那脏就脏吧,苍暮原本也是满身血污,若浑身浸透了,我只当我们俩穿了一身喜服。”
沈云崖垂头笑了起来,“好,到那一日,以江山为聘,迎我的小国师!”
没有人知道,后来大昊的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是从卧房里那两个人彼此相守的诺言开始。
像是一句宣言,在这一刻,划开了这个冬天动荡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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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来拿着到手的二十两银子,看着关上的离王府大门,淬了一口。
“打发叫花子呢!”
但是二十两也是钱,他回到赌坊,手痒,没几把这点钱就输没有了。
见他没钱了,守在一旁的姑娘,开始问他借的利钱什么时候还。
胡来一听这话,破口大骂,说她们瞧不起他,动手就要打人,引起一阵小小的骚乱。
就在这时,沈云崖从大门外进来了!
这次沈云崖对胡来全程无视,胡来跟他打招呼,他也就是不咸不淡地瞥了一眼。
赌桌上花钱依旧如流水,看得胡来双眼冒红光。
沈云崖慢吞吞输了一堆钱过后,带着南楼就直接离开了,完全就是顺路来玩几把正好送点钱给赌坊的架势。
上了车,马车一路直行,转弯后行驶过一段寂静无人的巷口,胡来站在车前拦住了路。
第184章 哇,我好怕哦!
南楼勒停马车,看着路中间的胡来,一脸的鄙夷。
“怎么,想死啊,吱一声,我车子不停直接轧过去!”
胡来看着南楼,冷哼一声:“轮到你跟我说话了吗?”
沈云崖在车子里听到胡来说这话就明白事情差不多了。
在大昊,主人的近侍地位要比其他所有下人都要高一等,别人看来其实就是半个主子。
胡来这会说话是这种语气,显然是说他的话只能和沈云崖说,以后也就沈云崖配和他说话,他看不上南楼。
这说明胡来觉得他自己手里的筹码很重要,能让他以后私底下跟沈云崖平起平坐的那种重要。
南楼握在手里的马鞭眼看要扬起,沈云崖的声音在车厢中响起。
“问问他什么事。”
南楼的脸微微向后侧起,跟沈云崖说道:“殿下,这人不知好歹,理他做什么!”
沈云崖淡淡说道:“他若是说不出个正经事来,你再从他身上不小心轧过去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