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白的惊心的肤色,像是被细细涂抹了一层薄红,泛出温暖的色泽。
这是沈云崖,是苍暮的家。
沈云崖有些无力地仰着脖颈看苍暮,他卖乖的时候,常常会无意识就撒起娇来,而他本人时常不知道他撒娇的杀伤力到底有多大。
苍暮每每看见他这个样子,内心的恶魔都会叫嚣着要冲出来,想把他困住,把他藏起来,想让他所有的样子只让自己一个人看见。
想让他日日在穷途末路的震颤里,哭着,嘶哑着喉咙喊自己夫君。
哦,还有他教的,自己曾经把他送往的另一个世界,那里对夫君的叫法,老公。
沈云崖叫起来很好听。
嗓音低低的,那两个字盘旋在他嗓子里,带着喘,息声,吐出来的时候又娇又羞。
苍暮特别喜欢听他那么喊自己。
苍暮喉头滑了一下,轻轻闭了闭眼睛,努力擦掉心底叫嚣着的坏主意。
再睁开眼睛,拇指轻轻抹掉沈云崖腮边的泪痕,目光落在他唇角沾着的可疑痕迹上,轻轻的笑了起来。
他实在,太喜欢把他的宝贝哥哥弄脏了。
想让他浑身上下里里外外全是自己的气息,想让他哪哪都被自己弄得脏乎乎的。
苍暮总觉得自己这些想法不是无端而来的,甚至在沈云崖某些清醒的时刻问他,“哥哥,这种心思,感觉像是你养出来的!”
沈云崖当然打死也不承认!
苍暮的指尖滑到沈云崖下颌,也不帮他把唇角的东西擦掉,只是指尖在他下巴那里一遍遍摩挲。
他戏谑说道:“不是刚睡醒才玩一会吗?怎么就这副样子了?”
沈云崖鼓着嘴:“你那计量单位和我这不一样,咱俩的一会差别太大了!”
“哥哥。”
“嗯。”
“还想要。”
“......”
“好不好?”
“不好!”
“哥哥你不能这样对苍暮。”
“苍小暮我告诉你你要节制一点,你没听见刚刚南楼说什么吗?”
“管他说什么,明天拿个针,缝上他的嘴,就永远不用听他那么多废话了。”
沈云崖:“???”
沈云崖:“你缝上了人家刚刚说的也是事实!”
“才不是事实。”
“苍小暮,你身体还没恢复,脸色......”沈云崖在夜明珠的光辉中,仔细辨别着苍暮的脸色,“咦,这么大活动消耗,你这脸色怎么比前几天还好一点了?”
苍暮认同地点点头。
“你脑袋跟着它,”沈云崖伸出一只手指指苍暮某个地方,“跟着它一起充血了?前几天不还是苍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