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拦住他!”
奈何她衣裙繁琐,实在行动不便,只是架势足而已,刚起身铆足劲要撞,已经被旁边追过去的洛载炎一下子给拽住了。
那洛载炎拉着他,一叠声说道:“公主,不能啊,你不能寻短见,这不是你的错,该死的不是你,我还等着娶你呢!”
洛载炎指望着跟她两个作为苦命的鸳鸯,抱头痛哭一场。
奈何沈夕乔推开他,摇摇头说道:“载炎,你我缘分已尽,我身已脏污,不配再进你洛家的大门了,你以后,再不要同我说这样的话了。”
“公主!”
“你若还想我苟且活着,就不要逼我了。”
洛载炎痛哭流涕,转身恶狠狠地看着苍暮:“今生今世,我洛载炎跟你苍暮不共戴天!”
说完他跪下来狠狠朝庆丰帝磕下一个头:“陛下,臣已别无所求,只求陛下最后能给臣一个公道。”
庆丰帝目光转向苍暮,问道:“苍暮,你有什么想说的?”
苍暮自打进了御书房的门,到现在一个字都没有出口,明明整件事都在围绕他,他却冷眼看着别人又哭又闹又骂又指责,脸上连一个表情都吝啬。
完全像是置身事外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沾点味道都嫌脏的感觉。
沈云崖这一刻,甚至有冲动想扒开自己的衣服,想让这些人看看他后背上的画,想让他们看看什么才叫苍暮表露的心迹,想当众跟大家出个柜!
心潮澎湃的时候,苍暮的手背有意无意地碰了一下沈云崖。
紧着着他目光垂向不远处跌坐在地的沈夕乔,问道:“九公主,你说我心悦于你,可有证物?”
“你送我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收?”
“那我表露心迹之时,可有旁人听见。”
“我的贴身丫鬟彩翠。”
苍暮淡淡一笑:“九公主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近旁的自己人若能作为证人,那今日离王府的所有人,都能证明苍暮整晚都待在王府之内。”
沈夕乔哭道:“那种话,你怎么可能当着别人的面说?”
“好,那我再问一句,公主说我今晚轻薄于你,那你可曾从我身上撕扯下什么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