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丰帝目光直直地看着沈懿,“如今局势,胤都势弱,顾家军会应声而动吗?”
“父皇,顾家军谨记初心。何况,儿臣在此,顾家军必会令到而行。”
庆丰帝皱皱眉头:“你母妃这病......”
“父皇也觉得,我母妃病的太是时候了?”
“懿儿,你这话是在怀疑父皇吗?”
沈懿目光直视庆丰帝,半点不惧:“那父皇值得懿儿信任吗?”
庆丰帝样子疲累。
“朕不知道这是天意还是巧合,但是从你母妃生病之日起,太医院就尽了全力救治,从无半点懈怠。懿儿,你是父皇亲自送出去接手顾家军的人选,我们父女情谊,还不至于差到朕一个军令未下,先就为你设下圈套的程度。”
“父皇,儿臣不是怪您,只是这时机实在太巧合了,儿臣不得不多想。儿臣只是觉得,若这所有的一切,背后有一只大手在操纵,那么这个人的心机,实在是缜密到一个恐怖的程度了。”
庆丰帝的思绪在几个儿子身上流连,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没有人能够做到,你的那几位兄弟,没那么成器。”
沈懿目光动了动:“父皇,听说之前九妹退婚的事情,跟七弟和小国师苍暮有关系?”
庆丰帝一听这事,眉目间漏出了点嫌恶。
“你九妹这次是太没有规矩了,我禁她的足,已经大事化小了,你不要想着替她求情。”
“父皇,我没有想着替九妹求情,父皇既然罚下去了,自然是有父皇的道理。儿臣只是听闻父皇说兄弟们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就在想,不是还有一个天资卓绝的小国师吗?”
庆丰帝显然没往这一茬上去想,沈懿提出来,他愣了一下。
话说了这许久,觉得嘴上干了,庆丰帝刚抬头想让魏福续茶,魏福已经端着晾到温热的茶水送了过来。
庆丰帝接过茶杯喝了两大口下去。
放下茶杯,他才朝沈懿轻轻的摇了摇头。
“小国师是有这个聪明才智,但是他去年差点丢了一条命,你想想,昏迷半年对一个人的精神是什么样消耗?今年养到如今,他看着比从前还是差些。何况,没有动机啊,无论谁坐上皇位,他都是受天下供奉的小国师,他何苦费这个心力,这么做对他而言根本没有必要。”
沈懿垂头想了一会儿,又说道:“那如果是为了帮助七弟呢?听闻小国师从小是被七弟捡进离王府的,两人一共长大,情深义厚。若是他为了报答养育之恩,替七弟来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