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朗跟车夫说了一声“回家”,就埋头上车去了。
身后园子里跟出来看热闹的一长串,一个个捂嘴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叹声!
“真带回家了?”
“柳千妈妈好牛逼啊!”
“你这话让他听到,柳千哥会跳下来揍你的!”
“柳千哥是不是要当大官夫人了?”
“我们是不是要飞黄腾达了?”
“想什么呢!”
“对,别胡说八道!”
“唉,意淫一下还不准吗?难不成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些人有个屁真心!”
有人叹了一口气。
“没关系,弄到钱也是一样的啊!”
“对,钱比男人靠谱多了!”
“......”
马车走起来,身后叽叽喳喳嘀嘀咕咕的声音没有了。
柳千放下帘子缩回头,看向厉朗:“大人,您是怎么找到我们这的?您刚刚演的那一出,我虽然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可知道,您之前从没来过破园!”
他守着这园子,来过这么一个人,是说什么也不会忘记的!
“破园?”
“对,我这地儿就叫破园。”
厉朗面无表情:“你怎么不叫破罐子?”
柳千非常激动地问道:“大人您怎么知道我一开始想叫的是这名儿?”
“......”
厉朗好一阵无言,半天才出声又问:“所以你们就是破罐子破摔的一群人?”
柳千听他这么问,脸上的嬉笑少了一些。
“不过是一群形单影只走投无路的人,大人别笑话。”
他这话说的其实非常蠢笨多余,他们做的这事情,让别人不要笑话本身就是个笑话。
但柳千对厉朗这个人实在太有好感了,从厉朗进门的第一个瞬间,不论他做的事有多出格,但是柳千没在他脸上看见那种熟悉的厌恶他们这些人的表情。
其实连大多过来玩的恩客,一边享受着他们的身体,一边也是厌恶着他们的。
那些人把喜欢上男人这件事,当成人生最大的污点。
“我好端端的笑话你干什么?我就是随便找个男风馆,然后就被送来你这地方了。”
柳千愣了愣,试探着问道:“大人,所以您知道我们这地儿是做什么的对吗?”
这话问得就很奇怪,厉朗理所当然地说道:“来你们这地方除了找男人还有别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