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楼叹口气,沉默下来。
沈云崖呐呐道:“人性啊,就是这么个东西!”
路上这么感叹了几句,并不不影响他接下来去别的村庄当个凶神。
算上路上来回的时间,仅仅一天下来,几个庄子就服服帖帖的把所有文书都签了!
晚上回去后,厉朗翻看着那些文书震惊地问道:“殿下,你把刀一个个的架在他们脖子上面了?”
沈云崖点点头:“差不多!”
厉朗苦笑:“殿下,我们就是把刀架上去,除非真杀几个人给他们看看!不然架脖子上,他们都不见棺材不落泪,刀不捅进肉里,他们就不觉得我们会杀人!”
“夏大人治下就是太仁善了,我不是说仁善不好,但是仁善绝不能过头,否则官府没有了公信力,时日长久,会酿出大麻烦!”
“公信力?”
沈云崖说道:“其实就是百姓对官府的信任和认可。官府一味仁善却缺乏雷霆手段,天长日久下来,该有威慑力的时候没有,该施恩的时候也没有人感恩,这样的官府,还算什么官府?所谓父母官,给百姓仁爱,也要给百姓定规矩。孩子做错事大人该打还要打呢,何况泱泱百姓,好人坏人都有!为官之治,该有松有紧,奖罚分明!”
厉朗感激地看着沈云崖:“听殿下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厉朗一定谨记殿下教诲!”
沈云崖拍拍他的肩膀:“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怕我吗?即使没有真正见血,最后也乖乖画了押。”
厉朗看着沈云崖,目光渐渐明晰,他答道:“是因为,殿下真的会杀人!”
沈云崖笑了起来,点头:“明白就好!”
“殿下,那接下来......”
厉朗问的是那两个还不愿意搬的庄子怎么办。
“你别管,你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反正我最后帮你把事情都解决。对了,这几天那两个庄子要是有人过来要见你,别见,让人回这事以后不归你管了就行!”
厉朗一愣,心想那两个庄子怎么会主动上门?毕竟之前都是自己亲自上门去游说的。
但是他马上又反应过来了,想着离王到这里的第一个动作不是解决眼前问题,而是去翻旧账,这一下彻底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