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幕篱底下传出的声音,好听的一如初见的那个深秋。
“我姓沈。”
那两个身影没有停留,丽红在他们远去的背影里,轻轻跪在了地上行了一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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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踏踏,沈云崖再也没有回头。
他高高扬起马鞭,赛马一般,朝前方冲去!
南楼由着他跑,不论沈云崖跑得多快,他始终跟在他侧后方一丈的距离!
“驾!”
风高高扬起幕篱,露出沈云崖一张明媚到冬日暖阳都失色的脸,寒风从脸颊划过,竟然不感觉冷!
“南楼!”
“在呢,殿下!”
“南楼!”
“别喊了殿下,你现在想喊的是另一个名字!”
“哈哈哈!”沈云崖仰天大笑,“楼楼,你怎么知道?”
“你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哈哈,我是真的好想他啊!”
“嗯,又四五个月没来了,也不知道国师大人忙什么呢,下次见到他揍一顿!”
沈云崖连连点头:“好!”
“现在倒是答应的爽快,你一见人家腿就软了,再听见声音,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就这还揍人家,屁股送过去被人家揍还差不多!”
沈云崖在马上回头用鞭子指着他,佯装发怒:“有你这么埋汰主子的吗?”
“这还算埋汰?”南楼摇摇头,大有一种出嫁的女儿不由娘的感触,“瞧瞧你这嘴巴咧的,说心坎上去了吧?”
沈云崖朝他龇龇牙,“咬你噢!”
“心里痛快了没有,痛快了就慢点吧我的殿下,这风那么凉,割脸疼不疼?”
心口翻涌的情绪慢慢平息下来,沈云崖这才感觉寒风跟利刃一样,摸着脸嗷地叫了一声,“疼!”
“看看这娇气的样子!”南楼一边嫌弃着,一边快速从怀里摸出一个被体温烘着的药露,“停下来,把脸凑过来!”
旷野四处无人,也不需要避讳什么,沈云崖听话地勒住马,扭头把脸伸了过去!
几年风吹日晒,南楼的肤色已经跟厉朗一样了,泛着健康的小麦色,但沈云崖的脸竟然还跟出来时一样,他自己又糙的不像话,很多时候都是南楼尽心尽力的帮他注意着护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