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可沈姑爷确实不错,还挺热心。”许令觉得沈念安真挺不错的。原以为就是来找事的,结果还真是看低了人家。
“热心?……”叶惠中倏然惊醒:“可恨,又着了他的道!”
“明府这是何意?”许令有些茫然。
“他想找证据也许不假,但他完全可以自己去啊。但你想想他为什么要跑我们这里一趟?”
“为何?”许令不解。
“他自己敢回去吗?”叶惠中反问道。
卧槽!许令一激灵。挤兑县令谈论案情都是假的,就是想给自己找官府护卫是真的。
虽然衙门一般不管村里的事,但村人也不敢动官府啊!好个沈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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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县衙出来的沈念安笑的很明媚,今天就没把叶惠中当县令,可仍然屁事都没有。
这个姜家有些意思!
“姑爷,为啥还要叫上县衙的人一起去上河村?”徐冲皱眉问道。
“光我们自己有什么用?就算找到了证据,你觉得他们会相信么?”
“也不需要他们相信,我们直接找到凶手抓回来交给他们就行了。”
“到哪儿找去?万一就只有个线索呢?”
“给他们也没用,他们还没姑爷懂的多呢。”
“不一样,正常情况还是尽量走正当途径比较好。而且如果只有我们去的话,你不怕被打死?”
“谁这么嚣张敢打我们?”徐冲疑惑道。
“上河村里的人啊,你觉得我现在在他们眼里什么形象?还可能要把人挖出来再埋好,他们能让?”
徐冲这才想起姑爷刚才在里面说的话来。那要村民真难事,还真不好弄。
说话间,几人就来到了监牢门口。
“沈姑爷,你这是……”监牢门口的狱吏疑惑道。这位爷怎么又来了,别人躲都来不及,你搁这儿串门呢?
“我来看看我赵叔!”沈念安笑道。
清颜一脸懵,不是说老赵头么,怎么还成叔了呢?就住了两晚上就认了亲了?
“沈姑爷请……”不得不说这沈姑爷还真是个有情有义的。
“你咋又来了?”赵五里挂着一张阎王脸就从院子深处走了过来。
不得不说这小子太能惹事了,交代了又交代,结果还是把县令气吐血了,简直闻所未闻。
“赵叔,你无情无义,但我不行啊。我这不来看看你么,沈春枝,把酒放这儿。”
沈春枝?赵五里心里一激灵,这不就是上河村杀人案的苦主么?苦主和嫌疑犯混一起了?这个世道真是看不懂了。
“这坛酒就是送你的十里春风,赵叔请笑纳。”
“这就是你说的春风十里?”赵五里一口老血。
“啊,可不是么!你看看,早上我新写的春风十里。”沈念安把有字的一侧调转给赵五里看。
“……”赵五里都不知道说啥好了,这小子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咋滴?你老嫌弃啊?我可跟你说,我刚去县令那儿都没舍得把这酒放下。”
“你从县令那儿过来的?”赵五里吃惊道。你都把人气吐血了,不会又去捅了一刀吧?
“我就是先去的县令大人那里,然后又来找你的。”
“你去找县令做什么?”
“我不就是去表达一下我的歉意么。”
赵五里心里有点欣慰,这小子总算知道自己过分了。
“你不会也给县令送的这酒吧?”
“赵叔想啥呢,春风十里只有一坛。县令大人想要我都没给他,我说是送给你的。等他啥时候办明白个案子了我再送他。”
“我看你是不想让我在这里干下去了吧?”赵五里气道。
还以为你真的去赔罪了呢,结果真就在县令伤口上又扎了一刀。还不忘提一下和自己的交情。
“那不正好么,赵叔终于可以出去走走了。等下次见面,你就得叫赵十万里,多带劲!”
“我看下次你还是到我坟头烧个秋风十万里吧!”
“你老还有啥要烧的吗?你一次性说完,我一次性烧给你。”
“不是,你就非要气死我是不是?”
“赵叔说的哪里话,赶快坐下。”沈念安拉着赵老头就坐了下来。
“沈春枝,过来伺候哥哥和你赵叔喝酒!”
沈春枝抹了一把眼泪,咬了咬后槽牙就来到桌子前倒酒。喝死你得了!
“叫人啊!哑巴吗?”沈念安气道。
“……赵大叔请,哥……哥……请!”沈春枝牙花子都咬的直冒闪电。
“好好,我自己来就好。你这小子是不是太过分了?”赵五里一见沈春枝心里也就软了下来,这孩子也太可怜了些。
“赵叔你不知道,我这是磨砺她的心智呢。你老活了一辈子了也该知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作为兄长就得让她成才。”
“可这娃就一个女娃子!”赵五里黑着脸说道。怎么就看不透这小子呢。
“女娃怎么了?我沈家的女娃能顶半边天。”沈念安说完一口而饮。
“啪!”的一声,酒杯砸在桌面上。
“沈春枝,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