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沈念安带着人回到村口的时候就看见村民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敢情在自己那边看不到热闹就全跑这里来了?
“明府,可有眉目?”沈念安问叶惠中。
“哼!我等辛苦半日,你倒是会偷奸耍滑!”枯等半日的叶惠中一脸正气。
“明府此言差矣,查案本就是衙门职责。再说我也没有闲着啊,我已经确定凶手有同伙。”
“哦?可有证据?”这还真出乎叶惠中预料。
“明府应该知道我是被他们从水中救起来的吧?我今日查看了整个河滩,确定我不是自己跳河的,而是被人扔在水里的。漂到下游才被石头卡住才捡回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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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游的河滩,我已经发现两组脚印从河滩通往水中。最重要的是他们的方向是正对着的,只有两个人抬着东西才能形成这样的脚印。而我就是被他们抬着的那个人。”
“跳河之前的事情你自己不知道?”
“明府说什么呢,我要知道不就破案了么?”沈念安也只是简单一提,犯不上解释太多。
“明府试想,整个案件的过程有没有可能是这样:有人早就盯上了整个沈家,他们先是把我扔在水中溺亡。后来发现我没死成。所以又伪装成我杀了王氏和他的儿子,并且留活口沈春枝。为的就是让沈春枝看到他伪装的样子好嫁祸于我,置我于死地!”
沈念安就一顿胡说。他现在已经确定凶手是就是另一个沈念安,但没办法跟人说。所以他现在把水搅浑,然后看看动静。
这么匪夷所思的案子,他也根本没指望通过官府查出这个世界的沈念安出来。
“竟如此复杂?”叶惠中吃惊道。
“不复杂怎么栽赃陷害我?明府啊,你遇见一顶一的高手了!”
“那凶手图什么?”
“这也是我困惑的地方。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温润如玉,明府,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嫉妒?哎?明府,你去哪儿啊?”
叶惠中听的牙痒痒,这个竖子多不要脸才能把那么多好词放在自己身上。全都白瞎了!
“明府别走啊,跟你说案子呢,你得让人问问村子里这几天有没有不见了的人。”
“不在又如何?”
“就有可能是杀人同伙跑路了啊!”
“你先跟我来尸骨。”
“我不去。”
“嗯?沈念安,你消遣本官不成?”叶惠中怒道。
“明府,这天都黑了能看出什么?你们的仵作看出来了吗?”
“你到底看不看?”
“你让仵作将上面的腐肉全部弄掉,只留下骨头,一块骨头都不要丢……”一堆烧糊的烂肉自己才不看呢。
“沈念安,你不许再动我娘和弟弟!”沈春枝气的大声咆哮。
现在两人已经够惨的了,居然还要折磨他们。母亲和弟弟的尸骨被这么反复的折腾,让沈春枝有些受不了了。
“沈春枝,如果不这样你让我看什么?上面的肌肉能看出什么来?”
“人就是你杀的,你还要看什么?”沈春枝哭道。
“我说了不是我,这不才来查案的么。”
“你就是想折磨他们!”沈春枝挂着眼泪死死的盯着沈念安道。
“明府,你让仵作看看脖子那里是怎么断的,是被砍断的还是捏断的还是怎么断的?骨头那里是不是齐整之类的……”
沈念安也放弃了,王氏死亡的真相对于他此次来上河村而言只是个幌子。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反正凶手是沈念安就对了。
他之所以在县衙那么说,就是为了让叶惠中跟他来上河村。而他来上河村主要是为了查自己的事情,其他只是顺带。
原本想着多了解点线索,既然人家家属不同意就算了。
再说自己也不是法医,还是收了神通吧。
“你不是说你行得端做的正,不怕冤魂么?你怎么不去看?”沈春枝气道。
“我离的这么近,我怕什么冤魂?我不看是因为恶心!”
沈春枝又被气哭了。
“……”不说沈春枝,就叶惠中也被气个半死。敢情你还知道恶心?
没一会儿,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就被叫了过来。沈念安嘴角直抽,老眼昏花的能看出什么来?
“明府,老朽看那妇人的脖子似是被人直接砍断的,而且是反复被砍了好几次。不然就算纵火焚烧,也不至于脖子上缺了好几块。”被叫过来的老头回话道。
沈念安听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大变态是真够变态的。这对王氏是多恨啊!
“而且老朽看那王氏的脸上似乎也是被砍过,脸上部分肌肉也有缺失……”老头说道。
“那你上次怎么就没看出来呢?”沈念安疑惑道。这不是挺会看的么?
“老卢并不是上次来的仵作……”叶惠中回道。
“一个县衙有这么多仵作么?那明府上次怎么不派他来?”
“这位公子,老朽并不是仵作,而是个屠夫,早些年以卖肉为生。要说这人和畜生大差不差的,无非一身骨头和肉。这次也是明府请老朽过来看看……”
沈念安嘴角直抽,老头既专业又会说话,真是个人才!
“那孩子呢?”沈念安问道。
“孩子倒是没有明显刀伤,牙关也没有张开。应该也不是直接被烧死的,要不然那脸上不至于那么规整。老朽估摸着应该是先掐死,所以烧的时候才没有剧烈挣扎……”
“卢叔之言让我等茅塞顿开,大有收获。明府这次来上河村当真是不虚此行啊!”
“哼!你真当本官需要你教我查案?”叶惠中冷哼一声。
“明府说笑了。既然王氏母子的死因已经明确,那明府就安排他们入土为安吧!”
“不可!”里正张山须发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