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安,此酒当真那般烈?”杨景初见多识广,也喝过很多酒。虽然刚才有些狼狈,但缓过神来还好,所以有些疑惑。
“四郎没听我家素锦说么,那人被刀剑加深,心存死志,所以喝的又急又猛。想来那汉子平时也没喝过这么烈的酒,所以才两杯醉倒!这些条件如果缺一恐怕就闹了笑话。”
“妙啊妙啊!念安心思缜密,一件小事却是尽显智慧与手段。当真叫人佩服!”杨景初现在哪还敢有轻视之心。
难怪这个丫鬟说她家姑爷是天下一等一的好男儿。其实刚才自己也是这么着了他的道。
“四郎过誉了,我倒是羡慕四郎的生活,美酒佳人,歌舞升平。”
“哈哈,这对念安来说又有何难?”
沈念安与人贩子杨景初倒真是一见如故。
沈念安性格随和、气度雍容,说话既有深度又不失风趣。
而杨景初博闻多识,见识颇多,没有世家之人的傲慢,反倒有几分率真。
这中间到底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还需要各自揣摩。至少面上是相见恨晚。
沈念安没有再提酒的事,杨景初也没有再追问。似乎是寻常聊天中无关紧要的一段。
“念安怎么想着买鬼奴呢?咱兄弟一见如故,我也不骗你。这鬼奴在咱中土是真不好卖。”杨景初还是说起了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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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接手是三百多人,路上死了就快一百个。从南往北就卖了几十个,船上那几个泰西贵人因为价格太高更是问都没人问……”
“我看那几个女人还算不错,四郎又是风雅之人,怎么没留着自己用呢?”沈念安问道。
“念安啊,要不是你眼睛闪着光,兄弟都以为你瞎了。要是真好,还能卖不出去?漂亮女人多的是,兄弟再缺女人也没到找鬼奴的份上。”
“就是大食女人也比那好看啊。现在那几个人就是鸡肋,卖便宜了我们亏本,卖贵了没人问……”杨景初一脸无奈。
“那四郎原本打算怎么处理呢?”
“念安没看这几个人都没下船么,根本就没指望在这地方能卖出去。就想着拉到扬州和江宁试试。”杨景初喝了一口茶道。
“那里青楼楚馆颇多,应该能卖出几个。我们在长安就卖了几个给青楼,但客人也就图个新奇,远没有咱中土女人温顺……”
“其实这泰西女人还是有颇多可取之处,刚才我也跟你家管事讲过了。而且这些女人……”沈念安靠近杨景初又嘀嘀咕咕起来。
“当真如此?”杨景初惊道。
满脑子都是可以随便玩,上午生完孩子下午就能下地耕田。
“绝无虚言,泰西女人骨架大,生孩子比咱们中土女人更容易,也不用做月子。其实对于一般人家比较实惠,少说能顶半头牛。而且那方面也抗造,我给我家护卫就买了几个……”
两个老色批在这方面的对话很认真,把各自的丫鬟气的七窍生烟。
“念安看上哪个了,我送你。”杨景初说道。
“只要价格合适我就买几个,倒也不用四郎相送。”
“我与念安如此投缘,送几个女人算得了什么?而且本也没指望卖出去,难得念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