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青禾委屈的站在了姜念卿身前。
“本来这几天就想着跟你们说了,你们的年龄也大了,总该是得有一个出路。如果你们不愿意伺候他,我就替你们寻摸个良人……”
姜念卿确实想说这话好久了,这些天她被沈念安欺负,都是素锦伺候的。可这总也不是长久之计。
再说那素锦也跟着学坏了,根本就不护着她,每次都被欺负个半死。
“夫人,奴婢没有不愿意,就是夫人说的太突然,奴婢一时没反应过来!”青禾委屈道。
“莱一刀……”姜念卿犹豫道。
“奴婢想伺候姑爷,请夫人恩准!”青禾跪了下来。那莱一刀光长的人高马大的,啥用都没有。
“夫人,奴婢只想保护夫人!”青竹拒绝了。虽然她功夫不是最顶尖,不过年龄也稍小一些,都还有成长的机会。
“哎,你啊~”姜念卿有些无言。
青竹总归还是年纪小,加上心思也比较单纯,想的就不长远。哪里知道一个男人对女人意味着什么?
本宫当初不比你坚决?并且坚持了那么多年。现在呢……提不成了!
“夫人,奴婢愿意!”青黛也跪了下来。
“好了,你们的意思我清楚了,青竹也别多想。只要你们不愿意的,我必不强求。都起来吧~”姜念卿也算了解清楚了几个丫鬟的意思。
等到沈念安沐浴了一番,又去看了看睡熟的阿念,才和姜念卿坐下边吃边说事。
姜念卿的心思都在沈念安身上,不是倒茶就是擦嘴,丫鬟都插不上手,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除了审问一番红衣女人的来历,其他的事情显然超出了姜念卿和几个丫鬟的预料,没想到居然这么多人对付沈念安。
“这个萧复和何不愈当真可恨,那个谢阿奴也不是好东西,要不是他上次放走了何不愈,何至于如此?”生气的姜念卿连谢阿奴也抱怨上了。
“夫人倒也不必怪阿奴,并且阿奴有一句话说的对,何不愈得活着。现在他是一个我们能看得见,抓得住的线,可以帮我们找到萧复和探查背后的阴谋!”
“念安,你刚才进来的时候说是两拨人?还有哪一拨?”姜念卿问道。
“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两个男人,他们是被羁押的重刑犯艄公和屠夫,根据他们身上的印记看,出来估计都没超过两三天。”
“两个人跟姑爷有什么仇怨?就算跑出来,为什么要找姑爷麻烦?”青禾奇怪道。
“重刑犯从太玄司戒备森严的牢房跑出来,并且跑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杀我。还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夫人猜猜受谁的托?忠谁的事?”沈念安笑道。
“你是说太玄司故意放出来的,就是为了针对你?念安怎么会这么想?不会是其他人吗?”姜念卿脸黑了。
如果事情真的如此,那就是针对她——大黎长公主。而不是只针对沈念安一个姜家女婿。无冤无仇怎么可能会如此大动干戈?
姜念卿的几个丫鬟也惊呆了,事情大条了。
尤其是青禾,原来他就怕这个卫淙言故意作梗,没想到人家直接杀人了。难道真是太子授意?这个狗太子太可恨了!
“我知道夫人所想,只凭借这一点,确实不好直接下这样的结论。但夫人看看这个,是别人事先给我的信!”沈念安说着就拿出信递给了姜念卿。
“这……”等姜念卿看了上面的字,脸色更黑了。
“我来这里两三个月,能知道这些信息,同时还能冒着风险给我传信的,无非就是南州太玄司校尉赵铁。那天晚上我们倒霉,但却救了他一命……”
“那姑爷知道太玄司为什么要让人来杀你吗?”青禾试探道。
“除了当日在县衙言语上有几句争辩,我实在想不到我一个老百姓能与卫淙言能有什么仇怨。”沈念安无奈的摇了摇头。
青禾心里明镜似的,这哪里是对付姑爷,分明就是来对付公主的。
“这个卫淙言,也太不把我姜府当回事了,家里跟总督梅庭桉也有些交情,我今天就去金陵问问他……”
“夫人不必着急,现在人犯都还没审呢。我和叶惠中约定今天就在姜府审问案犯。而且我让他邀请南州刺史过来,还让他通报了总督府。此案事关重大……”
姜念卿心里冷笑,谁说叶惠中固执死板?看看多滑头,知道拿自己来垫背。
但姜念卿也同样知道,眼下这么做是最合适的,家丑还能外扬不成?这个卫淙言还真是好胆,什么都敢掺和!
“那念安先睡一会儿吧,其他事情我让管家去安排。”姜念卿一看天都快亮了。
“那夫人陪我!”沈念安笑道。经过了惨淡的一晚上,吃了点东西,难免想看点好看的风景,吃点更好吃的。
“那怎么行?你就好好睡一觉~”姜念卿忙把手抽了出来,一看这小子的眼神就知道肯定又想欺负自己。
“可是我害怕,想抱抱~”沈念安一副可怜相的看向姜念卿。
“噗!夫人,管家那里奴婢去说就好!”青禾先忍不住笑了起来,还不忘把夫人往火坑里推了一把。
姜念卿脸红心跳的瞪了青禾一眼,就你话多!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不知道我过的有多惨……
“呀,念安……”姜念卿的心理活动还没结束,就感觉自己飞了起来。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沈念安抱着向里面走去……
在无边的窒息扑面而来时,姜念卿的脑海里只剩几个字,恐怕这次又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