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溪问了一会儿,事实倒是清楚了。
难道真是其他歹人所为?可作为信物的玉佩又怎么解释?而且如果不是他做的,完全可以解释的清楚,怎么现在仍然不见人?
不对,那个恶贼肯定是在门外听见师祖和师父的话,自知罪责难逃,才一溜烟得跑了。否则解释不通!
可能跑哪儿呢?还是就躲在道观里?
“哪个是你大哥住的房间?”姜南溪说着话就已经进了一间屋子,作为主人住的房间并不难识别。
“姐姐,我大哥不在,你不能翻他的东西。”聂安娘跟进来急道。
“你大哥和你爹爹都跑了!”
“不可能,我大哥和爹爹为什么要跑?”聂安娘惊的往后退了几步。
“你不知道么?你大哥拿着我师父给别人的玉佩才被我师父收下。可那玉佩原本是你江姐姐的,为什么却到了你大哥手里?”
“不可能,我大哥根本就没有玉佩。”聂安娘急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这些事情他怎么可能告诉你?说不定你江姐姐就是他杀的。”
姜南溪也就这么一试,具体到底是不是,还得到青城渡走一趟才能清楚。今天光顾着找人了,完全没留意这档子事情。
“不可能,我大哥可好了,而且他文文弱弱的怎么杀人?”聂安娘据理力争。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做那些事情能让你知道吗?要不然现在天都快黑了,为什么他们还不回来?”
聂安娘看了一眼天色,心里也泛起了嘀咕,按往常爹爹和大哥应该已经回来了啊!
“反正我大哥不会杀人!”萧复留给聂安娘的印象实在太好了。
“那你爹呢?”姜南溪随便问道。
“我爹更不可能,要是他能杀人,当初怎么会做了公子的仆人?”聂安娘哭道。
“你们不是一直是他仆人么?”
聂安娘却没有再说话,虽然心性单纯,但本能的防备还是有的。
“果然有不能说的事,还说你大哥和爹爹不会杀人?”姜南溪冷笑道。
“不是的,我们在山南认识大哥的,那时候我得了重病,可又没钱治病,是大哥帮了我们……”聂安娘显然着了姜南溪的道。
姜南溪也万万没想到,那个恶贼居然和她家清溪就一山之隔。
“你爹爹是不是会功夫?”姜南溪本能的觉得有问题。
倒也不是毫无缘由的揣测,能做出拿着别人玉佩冒充身份拜师的事情来,怎么看也不像一个不图回报的人。
“会一些……但没姐姐厉害!”
姜南溪轻笑了一下,这丫头想啥呢?还想比自己厉害?
“这都是什么?”姜南溪看着其他道士从柜子里搜出来的包裹问道。
“你们不能动这个,这是我大哥的东西!”聂安娘直接扑上去护住了包裹,而那个包裹实际上是沈念安的包。
“春枝,你要不让我们看,我们怎么能还你大哥的清白?”姜南溪糊弄一个小丫头自然不在话下,哪怕她自己本身也不大。
懵逼的聂安娘还是让开了地方,虽然也不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这是什么?”姜南溪没有看包裹,反倒是注意到了桌子上的水杯。
“这就是一个水杯,能保温的。”这个简单的东西萧复还是偶然间弄明白了它的作用,作为丫鬟的聂安娘自然也明白其功用。
“这怎么打开?”姜南溪试着拔了一下没有弄开。不过这东西当真精致,居然连她也没有见识过,也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做的。
“这个得这么拧开!”聂安娘接过杯子三下两下就拧开了水杯。
姜南溪愣住了,那水杯居然真的冒着热气,而且杯子内壁光可鉴人。当真是神奇!
反应过来的姜南溪微微有些脸红,没想到她姜南溪也有没见过世面的时候。
随着那奇怪包裹的打开,姜南溪就更加眼花缭乱了,这都是什么东西?虽然样样不清楚,但其精致与巧妙还是让她大为震惊。
“这些东西都是从哪儿来的?”姜南溪当时就感觉不好了。
这么神奇的东西是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能有的吗?为什么就觉得该是自己的呢?
“这些都是我大哥的,我大哥说这个是戴在眼睛上的,姐姐,我大哥真的不会杀人。”聂安娘三句不离自己大哥。
“不信你就等着好了,你看他们会不会回来。如果他们不回来,那就说明人就是他们杀的,你也被他们丢了!”
“不可能,我大哥真的不会杀人……”聂安娘直接哭了起来。
“你以后就跟着我吧,如果他们回来,自然就能洗脱嫌疑,你也能见到他们……”
姜南溪自然没法为难一个单纯的女小丫头,只能放长线钓大鱼。萧复不回来,难道她父亲也不想要女儿了?
不得不说姜南溪这一次是被萧复算计的死死的。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姜南溪也没心思再待下去了,只要带着这个丫头在身边,就不信找不到他们。现在先跟师父说一声,明天再下山看看。
姜南溪没管哭哭啼啼的聂安娘是否同意,就直接迈步走出了房间,其他事情自有青柠和兰芝料理。
站在院门口的悬崖边上,远处青山辽阔,云雾遮罩。但姜南溪的眉间却是化不开的忧愁,精雕玉琢的脸上挂满了寒霜。
一个狗贼沈念安,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想做她男人。一个恶徒萧复,不光长的贼眉鼠眼,竟然还涉嫌杀人越货。
姜南溪感觉今天出关实在不顺,满腔的郁结之气无处发泄。只想一剑一个,捅死这两个狗男人。尤其是那个沈念安,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