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里是蛊虫?!”
她惊呼出声,怪不得路行止的毒这位严夫人能解,原来也是个玩毒的!
想起这些日子和这个婆子还有那些侍女说过的话,曾近距离接触过,唐非橘就已经浑身冒汗了。
这婆子不是正常人,那整个院子还有几个正常人?!
……不对,应该是还有几个人!
婆子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见捂不住伤口索性不捂了,起身狰狞脸要来抓她:“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丫头,老婆子今天就杀了你下酒菜!”
唐非橘没想到自己也有被下酒菜的一天,眼皮一跳把倾斜过来的木板重新踹回二人之间。
婆子被木板阻隔,满心戾气在重重阻碍下达到顶峰。
一道剑光闪过,穿透模板直奔婆子命门,怎料她反应也快,后退数步与追月剑纠缠起来。
唐非橘自觉躲到一个小角落里看戏,眼睛在她裤腿上转了几下,看到绿血混着蛊虫涌出,流了一地覆盖木板。
身边不知路行止何时到来,伸手扳着她的肩膀由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没受伤?”
唐非橘呵了一声,拍拍手臂扬眉挑衅:“身强体壮,好着呢。”
她转头看向被打的节节败退的老婆子,自觉手里的药瓶子,又塞了回去。
“你怎么知道我今晚会跟着她来?”她问。
意料之中的质问,但没有想象中的恼怒,他印象里的唐家三小姐在面对他的时候似乎从未这么平静过。
路行止不由自主笑了一下,被唐非橘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他抿直唇角:“你前两日逮着一个人就闲聊,除了打探消息我想不到其他。”
唐非橘滞住。
你别说,他说的还真是对的。
一拳打在棉花上实在不好受,唐非橘没了和他打趣的兴致,索性直接不理他。
月光倾泻落尽屋里,妇人浑身鲜血侧躺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胸口挪着身体往后躲避着追月剑的进攻。
唐非橘踏进屋里,鞋底踩爆了一只蠕动的蛊虫,爆出一小滩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