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非橘懒散说,眼睛环视一圈后发现没有人,继续抬步前往下一间房。
离尽头只剩两间房,那丫鬟说的真切倒是不似骗人,只是不知道有些人会不会自己长腿跑了,那她可就白跑一趟了。
这样想着,她用力再次推开复杂纹样的木门,注视着门槛的实现渐渐抬起:
“不过若是我动心了,那算不算……”工伤。
戛然而止。
剩下的话被唐非橘咽回肚子里,只留下一个不清不楚没有说完的话尾。
她站在原地,眼睛从桌上的棋盘移到少年清隽秀逸的脸上,挑了挑眉意外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外面战火纷飞,路公子居然还有这般雅兴。”
屋内少年抬眸睨她一眼,同时落下手中清透如玉的白子,表情淡淡道:“雅兴谈不上,你进来的倒是大摇大摆。”
“自然大摇大摆,不这样我怎么找你?”她一抬下巴,眼神看向外面静静听着远处细碎声音,才接着道:“林姐姐他们拖延时间,我来带你出去。”
“倒是分工明确。”
不知为何,唐非橘总觉得他这句话含着淡淡的嘲讽意味,但细品又觉得不太对。
她不管那么多,上前走到桌前看了一眼棋盘,白子黑子纵横交错,如层云叠嶂波涛汹涌。
围棋,看不懂。
没学过围棋的女孩轻轻叹了一声气:“快点,不然咱们都别走了。”
“吧嗒”。
白子落地,将黑子齐齐包围在期盼中央,没有一点余地。
“走吧。”路行止起身,拿起一旁的追月剑,不管未曾下完的棋局就要离开。
对于他的行为唐非橘没说什么,她再无聊也不会去猜路行止想的什么。
离开时,她斜看了一眼未完的棋局,压下心中的怪异与路行止离开。
严府大部分人都没什么攻击力,跑了的一部分又让人手不足只剩下一些控制的傀儡。
双目无神的傀儡一见到他们就犹如饿狼扑向食物,几十个人齐齐上阵,路行止又身上负伤,唐非橘只能带着他躲着傀儡走。
路途中,气喘吁吁的唐非橘掐住有微痛的腰,那里刚才被一个傀儡丫鬟推了一下撞在门上,但她顾不得疼痛拉着路行止踏出严府大门,奔出数里地。
说实话,跑的双颊泛红的少女想,她还真不觉得路行止受了伤,毕竟他看起来一点血没留,脸色也依旧红润,受伤更像是个用来骗她的借口。
她抱着怀疑的心态,见身后无人便慢下速度质问:“你当真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