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非橘不介意这些,推门而入:“来看看你,顺便说些事。”
“什么?”
“过两日我们去河对岸那酒楼一趟。”
路行止蹙眉:“去那作何?”
“去寻乐子。”她支着头,垂眸看向江上夜景,灯火星光映彻水面,璀璨斑斓:“回来时我便觉着那酒楼热闹,想必也有什么好玩的,方才等不及明日约你,便现在前来与你知会一声。”
“……”路行止皱着的眉头没有舒展开。
“现如今不是在京城,阿爹阿娘管不了我,明日我叫一桌子菜,再准备两坛好酒,咱们俩喝一杯,也算让报答你护我这一路。”
她瘦白的指尖点着桌面,末了又飘来一句;“路公子千万要来,陪我好好品一品那好酒。”
“为何忽然想喝酒了?”路行止问。
唐非橘舒缓着眉毛:“来此一趟,不品一品好酒可不是遗憾?再说饮酒还要什么缘由,兴致来了便想喝,这个理由可够?”
路行止狐疑的目光在她肯定的语气中压下,嗓音沉沉地应她一声好。
事情办妥,唐非橘也不欲多待,玩了两把桌上被搁置上去的玉佩就起身离开。
玉佩主人什么也没说,少女离开后屋内的香味很快就消散了去,淡的几乎闻不到。
路行止捏着玉佩边缘,指尖停顿一下,下一刻指腹用力摩挲着玉佩表面,发了疯般要留下刚才那点点温热,直至指尖泛白。
夜风吹了进来,吹散了最后一点清香。
酒楼,包厢靠窗。
端坐许久的路棉捏着酒杯,眼睛在河对岸少年的身上流连蔓延,在他熟悉的眉眼上停顿了一下,忽而仰头将酒一饮而下。
“长大了,越来越像了。”她独自喃喃。
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而入。
蒙面人卸下面纱,露出下巴上黑硬的胡茬,嘴唇边横着一道不长不短的刀疤。
他行了个礼,一板一眼汇报起来:“唐三小姐约小少主明日来酒楼内,并未告知毒药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