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兄弟,瞧瞧老哥的府邸,四面环水,清风袭来,鸟语花香,可谓优哉游哉啊。”
中年人好似许久都未同人聊天,止不住地喷吐沫星子,天罪嘴角抽搐,扫视这屁大点的岛屿,几个酒缸陈列,一株枯残槐木在微风摇曳,好似随时都要倒下,两个小板凳倒在枯槐一侧,一双拖鞋夹杂几根杂草,眺望四处环绕的清幽水泉,余光瞥一眼一脸享受的中年人,忍不住感叹苍尘歌这近二十年也不容易啊。
“来,兄弟,先喝一碗红尘美酒。”
天罪唯一舒服的便属于这四处安静悠然的环境,这等与世无争之感让他一脸迷恋,端坐下来,接过一青瓷碗,刚喝到口中,猛地喷出来,神色发黑。
这哪里称得上酒啊,简直比水还没滋味,极致平淡。
“咋啦,不好喝?不会啊,我之前便从水泉掏上来的啊。”说完中年人饮一口,一脸享受,随即又伸手拿碗在水泉瓢一碗,大口吞,爽快道:“好喝,小兄弟你这啥眼神,要知道这酒喝多容易醉啊。”
天罪欲哭无泪,黑着脸道:“这能算酒?”说完就要跑,对,要跑,他总知道之前为何苍尘歌为何要拉住他跑。
“别介,兄弟,既然你喝不了这等烈酒,那咱这不还藏其它的酒,虽说远远比不上这红尘仙酿,我都埋在地底,从无试饮过。”
说完中年人不知从哪扒拉出一根锄头,在枯槐一侧猛掀,随即拿出貌似有些年份的一大罐,掀开罐盖,倒在碗中递予天罪。
天罪神色悲催,酒水清澈,却也毫无酒味,这些他还能接受,可这酒水上漂浮的十几头小蚂蚁咋回事,他皱巴脸,‘情深意切’感激道:“小老哥嬉戏人生,小弟佩服,不走寻常路让小弟敬仰,可小弟要事在身,先行告退。”
“好兄弟,知音啊!”
中年人彷如第一次被人认同,紧攥天罪的手,死死不撒开,天罪翻白眼,然而,他并未察觉一侧的小狐心底情绪激动,暗骂天罪不识好酒,这可属于巨蚁酒,淬炼筋骨,激发躯壳潜能,或许可演变成擎天之能,在寰宇价值何止千金,这个败家玩意,不识货的东西,你倒是看一眼啊,小狐揪心的急。
“好,既然老哥这般热情,那小弟便却之不恭了。”天罪苦逼着脸,在小狐长舒口气注视中,他皱眉小小饮一口巨蚁酒。
入口既凉彷如吞一口冰碴,天罪神色微变,他甚至感觉喉咙都要冻僵,犹豫丝毫,猛地咽下,霎时仿若岩浆蓬发,一股股黄金能量天瀑般袭来,蚂蚁躯破碎,金色液体渗入四肢百骸,反观天罪浑身青筋突起,脸色涨红,金色鼻息窜出,他心惧之下发疯般运转奴天荒诀,消化恐怖的你神力。
沉寂片刻,天罪彷如经受一次残酷的炼体,浑身让汗水浸湿,可他神色狂喜,身躯彷如被神铁精华淬炼,一头头魂灵饥渴如疯,若非遏制近乎要窜出体外,最让天罪震惊的奴天荒诀竟然可以凭酒酿修炼,效果逆天,这……这小蚂蚁属于何物啊。
“咋样啊,唉,老弟你咋跟要拉屎一样。”
这时,天罪听见中年人之言,近乎气晕过去,真想狠狠敲打这虎爹,可看在这酒的面子上,他爽快中携一缕奸诈,眼热中携一股不要脸,拍拍中年人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今儿个咱不醉不归。”
那副嘴脸看的一侧的小狐无奈鄙夷。
不知何时,天罪将龙狱镯中的兽骸取出,喝一口巨蚁酒,手法娴熟的抽皮剥骨,干上烧烤,虎爹胡渣脸激动迷醉,两人大快朵颐,好不快活。
“咦,虎爹,这四处游荡几条白泥鳅啥品种,好吃不?”天罪不止几次望见四处几条半米长的幼小泥鳅,生出想要烤掉它们心思。
“几条泥鳅,滑的很,我几次想吃都无果,先养着,等再长大点再吃,这肉真嫩。”中年人貌似无暇搭理天罪,撅着屁股跟小贪抢饭。
天罪耸耸肩,猛饮烈酒,爽快地想要呐喊,不得不说这烈酒不仅功效恐怖,劲头也极大,他都不免头晕目眩,瞧见小贪,不由拿酒就往其小贪口中灌,看的小狐一脸发黑,这无良男人尽干败家的事,旋即余光不由偷瞄泉水快要消失的白色身影,眼皮微抖,心底无语而又惊疑:“这哪里是泥鳅,白龙啊!”
小狐余光忍不住扫一眼平凡的中年人,也瞧不出丝毫破绽,要说返璞归真也能瞧出几缕端倪,可这中年人就一凡人,外界一大把一大把。
“路见不平一声吼啊。”
不知不觉,天罪晕晕乎乎,扯着嗓子嚷嚷,简直就一荒唐醉汉,再瞧中年人也伸手数星星,痴傻之态,喝水都能喝醉,这也没谁了,瞧见小贪翻白眼,喝的也酩酊大醉,小狐狠狠踹一脚不良男人。
“喝,再……再喝,呃!兄弟我看好你,一看你就被闷坏,明儿个带你找个窑子逛逛。”两人勾肩搭背,哥俩好,也分不清楚天罪憨笑或贱笑,看的小狐哭笑不得。
“老……老弟,说话可……可一定要算数。”苍尘歌她虎爹大舌头,一个劲打饱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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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到深处自然睡,不知啥时候,两人天当被地当铺搂着闷头大睡,一侧的小狐气得直跺脚,瞧见天色已晚,不爽地躺在小贪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