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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祭天乐数年来的迅猛发展,曾经萧条空旷的的真灵天界都略显热闹,不但九仙阵中的珍稀兽群栖息,仙祭天乐中颇有威望实力的人马也可安居在此处。
而今仙山中的真灵天界真彷如一处繁华的小世界。
“澹台大人,陛下的伤势情况怎么样,这株魅蓝玄芝乃老朽在暗魔崖历练时所得,有着修补魂伤之效,或许陛下用得上。”一名老者双手殷勤地递予陛下贴身侍女一个石盒,恭敬道。
澹台微遥一袭曼妙翠衣裙,裙摆半拖在地,柔荑托着长形檀木盘,檀木盘上置放着瓶瓶罐罐的药物,绝美的玉靥淡然,瞟一眼说话的老者等人,从主人回来至今,这真仙寝殿的门槛都快让仙祭天乐的人给踩平了,不是送来玄粹珍宝,就是来问候,她深知这些人心底的想法,早就习以为常。
“微遥便先替主人收下,福老,先请回吧,主人一切安好!”澹台微遥淡笑道。
被称作‘福老’的老者带着家族的年轻人杰迈下石阶,一名短发青年蹙眉道:“爷爷,咱们曾在仙圣打下来的地盘已快尽数让人瓦解,其余也皆受冲击,难道就这般坐以待毙?”
“嘿,稍安勿躁,你懂什么?你没见其他人不也没动作,一些蝇头小利而已,在这个阶段重要的是那位大人。”老者就如一头老谋深算的老狐狸,眼底闪烁着精芒,又道:“等那位大人醒来,仙祭天乐必定要大变天,至于如何变,谁都无法揣测,燎生,你大姐在剑侍天宫剑舞大人手下做事,抽空去探探口风。”
“现如今仙祭天乐内部争得这么厉害,若我族不争,根本无法在仙祭天乐的残酷环境生存。”
真仙寝殿甚为安静,在寝殿四野伺候的婢女守卫似担心吵醒沉睡的某人,抑止呼吸,步履小心,澹台微遥望一眼在殿门外守护的李忘仙等人,慢慢推开门扉,随即便传来一阵阵浓郁至极的药香味。
天罪闭着双眼,平躺在碧玉金丝床榻上,就如粽子般,浑身裹着一层乳白色绷带,伤痕随时都会迸裂,那一战,虽说天罪创造逆天般奇迹,可也深受难以言喻的伤势,再好的丹药玄粹也无法修补他的身体,唯有靠他自身。
澹台微遥痴痴盯着主人的侧脸,轻轻替主人换上药,温柔道:“主人,遥儿好想你,浅黛也很想你。”
“澹台大人,奴婢来帮您吧!”一名清丽玉貌年芳二八的剑侍恭敬站立在澹台微遥的后侧,不敢抬眼。
澹台微遥转头平淡望一眼她特批在寝殿侍奉的司马族的小女儿,平静道:“昨天,你跟江河老先生见过面。”
这名剑侍接过药罐的纤纤素手微颤,躬身道:“祖爷爷来问候陛下的伤势,特意送来海龙鲨精血。”
“然后呢?”
清丽剑侍深知藏不住,小心留意澹台微遥的表情,道:“祖爷爷听说剑侍天宫跟刑罚殿在上次战役损失惨重,想让楚欢姐姐、飞栩哥哥去帮衬帮衬。”
澹台微遥闻言不禁心中哂笑,轻声道:“司马楚欢心高气傲,我可记得她曾可不止一次冒犯剑侍天宫啊,若非你祖爷爷庇佑,李老做和事佬,她早就成为剑舞大人的剑下亡魂了。”
这名剑侍纤细的手臂微抖,手滑猝不及防将药罐掉在裹着绷带的大人物胸口,一道痛吟声袭来,随即便见伤口乍然冒血,剑侍亡魂皆骇,慌张跪伏在地上。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澹台微遥神情紧张,暴怒挥掌,可到一半陡然骤停,擎在虚空,瞪大双目,紧张激动盯着缓缓睁眼的主人。
映入眼帘便是宫殿美轮美奂流转道韵的壁画,天罪眼神微滞,随即彷如又回到先前的战役,疲惫迷茫的眼眸瞬息被煞气猩芒覆盖,恐怖杀气直冲云霄,猛地坐起身。
这等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是惊住很多人,李忘仙、朴妖等人瞬刻推门而入,盯着天罪猩红暴虐的眼目,一股无形之势铺天盖地,一群人纷纷两腿发软,半跪在地上。
“主人!”
“陛下!”
叩拜之余,天罪似短暂性丧失意志,猩芒逐渐退散,旋即像是回忆曾经一幕,深吸口气,冷然道:“太杀呢,那柄古战旗呢?”他心神崩溃,濒临垂死之际,也要从斗凌手上夺下的古兵器。
李忘仙抹净双眼中的泪水,紧忙起身,瞬息将那女子手攥的残破古旗双手递上来,天罪咽下喉咙上涌的鲜血,踉踉跄跄下了床榻,孱弱的身体尽数龟裂,绷带染做鲜红,一把抢过太杀。
他来不及调养魂伤,神念发疯般探索太杀,许久,当他略微察觉斗柒颜的一缕灵魂波动,心神微颤,盯着黑暗空间中躺下单薄萎靡的倩影,鼻子发酸,斗柒颜额间浮现斗战天宫的缩影,绽放一缕缕道韵,维持着她的残魂。
“还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