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天威府的同时,天阙安宁区隐约发生若有若无的骚动,带着鬼仆面罩的老者浑身泛着冷冽的寒意,“都镇定点,一切都未有定论,慌什么,他藏得很隐蔽,必然还仍未暴露,几乎没人查到他的身上。”
“大人,赵先生等幻士再无音讯,必然已死于非命,可这位的价值太大,左大人三顾茅庐请出来,务必得保住他的安全,吾等不可这般坐以待毙啊。”一个脸上悬挂梅花烙印的白袍中年一脸紧张,控魂术士啊,比炼药术士、御兽术士等都要稀少,天阙若丧失这等异才,得心疼好一阵啊。
“住口,若现在动手,一定会中他们的圈套,要怪便怪他当时大意,不听吾等劝告,什么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狗屁。”老者恼怒一声,随即凝重道:“若无百里锐器的威胁,吾等倒可冒险一试,可狼牙的百里老贼将他的家臣都派来守护他的宝贝女儿,失算之余,妄动等于自取灭亡。”
“这可如何是好!”不少人面露忧虑。
老者猛地眸露精芒,摩擦下鬼仆面罩,转过身道:“在天威,咱们无法冒然出手,可紫霄仙却敢,派人通知紫霄仙,增多筹码,救出此人。”
“大人,前两天,紫霄仙传来消息,由于神机不断施压,迫不得已将一位都统释放,中断同我等间的合作。”
老者闻言,不禁眼皮微抖,心思百转,总觉得事有蹊跷,道:“备上一份大礼,本尊要亲身前往紫霄仙恭喜紫微君主成就大位。”
可他刚率人抵达紫霄仙门前,就被人拦住,一位紫霄仙老妪拱手道:“诸位乃天阙安宁区的朋友吧,仙主早知诸位要来,告知诸位所托之事牵扯甚大,请回吧!”
戴鬼仆面罩的老者神情骤变,一股危机感猛然袭上心头,转过头传令停止寒衣死士的全盘部署。
紫霄仙下令,囚禁天威府,关押官吏,这个情况很古怪,内蕴杀机,究竟谁在操控一切。
许久,天阙老者闭上眼,叹气一声,“或许……吾等该撤了!”
“大人,左大人下的可属于死命令,竭尽全力阻挠神机人马,况且那位在天威府藏匿,若这般一无所获,吾等必将人头不保。”不少人焦急建议。
“大人,神机人马已在吾等的计谋下延误前往微凉的时辰,其死亡人数逾越两千人等若元气大伤,以此结果,左大人应不会怪罪我等,此外,那位仍未暴露,不如先耐心等候,找准时机救出,这样有功无过。”老者身侧佝偻老妪轻声道。
天阙老者闻言,不禁苦涩道:“这个结果付出二十位幻玄宗的弟子,尽百余死士,现在再搭上一位控魂术士,可谓损敌一千伤己八百啊!”
紫霄大殿,紫煌一人批阅紫霄内部文书,紫妾颜协同一边伺候。
这时,紫若寒自殿外徐徐而来,恭敬道:“主子,天阙人先前来过,现已离开,奴婢已安排查探清楚天阙的人马。”说完从取出一叠竹简。
“这东西不必交予我,去拿给他。”紫煌也不抬头,可随即将一件紫羽翎锦袍从紫玲珑戒拿出来,平静道:“他每天身上穿的衣裳太丑,将这件衣袍交予他,他若倔脾气上来,不收,你俩想尽手段解决。”
见紫煌的表情,两女心底偷笑,紫妾颜小心道:“微凉一行很危险,主子既然这么挂念他,不如派人在沿途守护他。”
紫煌闻言,沉吟半响,旋即叹一口气,略显自嘲道:“不敢啊!”
大殿只剩下紫煌愣愣出神,他恨我,不信我,再派人跟从护他,他会以为在监视他,她堂堂紫霄仙的主人竟这么小心翼翼对一个男人。
可笑啊!
一晃四天,天罪等人接到确切消息,飞舟两天便可抵达天威。
“这几天,看来刘大人已认识到事情的严峻,心中有数,我想刘大人想来也一直被蒙在鼓里,不知这等属于卖国行径,若能将功赎罪,将天阙贼人一网打尽,吾等可保证忘记大人一切相关,若仍要故意隐瞒,夜某便视大人为同谋,凌迟处死,给枉死的将士一个交代,即使上边要杀要剐,大人肯定比夜某先行在阎王殿报道的。”天罪不断软硬兼施,他看得出来,这贪官受天阙人蒙骗,毫不知情受人利用。
刘海神色狼狈,几天来度日如年,面色有点惨白,“刘某已将所知的全部一一告知,到底还要怎样?”
“哦,这些人啸月侯爷都一一排查过,皆属于咱神机的人啊,不过借某些人的手送过来而已,我等要钓大鱼,这控魂术士刚好作为鱼饵,临行前若不给众将士一个交代,我跟啸月侯爷很难抬得起头来,刘大人,飞舟两天便可抵达此处,留予你我的时辰不多了。”
天罪每一句都甚为淡然,可众人却听得出夜白的耐性即将被磨光,一股股杀机逐渐酝酿。
“你先出去透透气,我来!”百里啸月果断打断夜白的审问。
天罪莞尔一笑,道:“怎么,担心我下杀手?”
“他即便有罪,也轮不到你我来处决,应交由神机刑部来裁决,你我若动手,必将惹来大祸。”百里啸月好心告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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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罪冷哼一声,耸耸肩略显无辜,慢慢悠悠迈出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