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在场所有人明悟,优柔寡断在考量。
刑绝面色一变,觉得不安,随即就听见一直沉默的绿袍长老开口,“镇压他,逼仙祭天乐投诚,咱刑灭仙当家作主,等若认祖归宗,岂不更好!”
刑绝顿时急了眼,牛犊子劲立马上来了,斩钉截铁道:“老子不同意,这岂不陷老子于不义,况且刑灭仙向来信义为先,这都是你们教的。”
绿袍长老横眉冷对,虎长老来不及抹干净额头上的冷汗,赶紧将刑绝拽住镇压,但刑绝不停挣扎,猩红着眼,扯着嗓子喊:“老瘪犊子,老子这是为了刑灭仙好,那家伙风里来雨里滚,怕过谁惧过谁,帝皇仙让他搞得鸡飞狗跳,各古族、帝阙宫都无计可施,如今都敢跟神王境硬碰硬,算计他都不如拉开架势跟神机那帮孙子,真刀真枪干一场。”
“绿老头,你要敢碰他,神机第一个不答应,仙祭天乐第二个,老子第三个!”
刑冥听着刑绝口无遮拦,大不敬,心惊肉跳,抬手就是一巴掌,虎长老死死捂住刑绝嘴巴。
绿袍长老森冷的表情猛地变幻,耸了耸肩,瞥了一眼紫袍,呲牙揶揄道:“你这一脉嫡系的子嗣真不经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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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袍长老摆了摆手,示意松开刑绝,苦笑道:“臭小子你急什么,又没说真要动手,其中关系重大,且牵一发动全身,必须要从长计议,先秘密摸清仙祭天乐的底细与形势,做出判断,吾等联合仙主要跟他见一面。”
可尴尬气氛刚要缓解,虎长老立即从侍卫口中得知禀报,瞳孔紧缩,紧忙忐忑道:“那厮拿着令牌与神机公主冒失出海,前往祖坟地了!”
刑绝胆战心惊,刚松快的心脏猛得再次揪住,其余长老同样神色骤变,先前还要镇压天罪的绿袍长老率先反应,暴跳如雷,“那还禀报个屁,还不快唤人拦住或护住他们,刚捡了根救命稻草,还没来得及用呐,就他娘要没了!”
……
死灭渊海最底部,不计其数的变异怪鱼,僵尸似的海兽密集,湍急的水流随着灰液蔓延,寻常鱼类海怪吞吐间,周身立马腐烂,但却以半尸的状态生存,就在这时,两道光罩笼罩的人影宛如海中飞鱼般穿梭,天罪、神苏通过陆陆续续的关卡终于来到距离神秘禁制最近的地方。
“喂,令牌到底哪来的。”神苏简直是个碎嘴子。
“偷的!”
天罪心里那个气,根本甩不掉这个小尾巴,他老谋深算,半路竟让个丫头片子截胡,环顾周遭愈发凶险恶劣的环境,即便生死尊主沾染带有恐怖腐蚀能量的灰液,都立马发生诡变,要不化成尸水,要不变作非生非死的半尸。
他心里都不禁发凉,气急败坏道:“你丫的快滚犊子吧,小心到时候变成僵尸!”神苏鼻子一哼,竟比他游的都快。
等俩人翻过散布的海脊,映入眼帘的是凹陷的广袤坟地,它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是死灭渊海最隐晦一道疤痕,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冷与沉寂,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坟茔一座接一座,错落有致却又显得杂乱无章,它们或高或低,被岁月侵蚀得斑驳陆离,每一块墓碑都像是沉默的守护者。墓碑上的字迹有的已模糊不清,只能隐约辨认出些许轮廓,似静静地诉说着那些被时光遗忘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