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脸颊酡红,不知道是醉的,还是当场认了一个儿子太高兴了。
粉毛乱糟糟的,发根部已经长出了黑色的头发,越发显小。
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带着粼粼的水光,显出几分多情,他噘着嘴,啧了一声:“我好像……吃到了草莓尖尖。”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男人冷白的手指默默捏紧,指尖泛白,他深呼吸了一下,清清嗓子:“姜喃。”
“啊?”姜喃睁大眼睛,两条眉毛皱成了八字,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你说吧,我听着呢。”
“你喝醉了。”傅京州淡淡地说。
大概是觉得姜喃的表情有些滑稽,傅京州伸出手抚平了他的眉毛。
傅京州正欲收回手的时候,姜喃突然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滚烫柔软的脸颊上,他满足地说:“你的手,我很喜欢。”
傅京州一时不察,竟然没有及时收回来,而是被姜喃在自己的脸上贴了贴。
他的手瘦削修长,骨节分明,骨骼的存在感很强,指甲修剪得很圆润,中指的茧子很明显,那是常年累月学习和批改文件留下来的。
“你给我当老婆吧。”少年醉醺醺的,眼角带着酒意熏染的红,他乖乖地说,“以后草莓尖尖都给你吃,草莓屁屁给我吃……”
他停顿了下,抓着男人的手晃了晃,很有礼貌地询问他的意见,“好不好?”
足足有半分钟的时间,傅京州都一动不动,目光深邃得仿佛头顶不曾泯灭的星河。
他的目光太有压迫感,姜喃却瞪圆眼睛,跟他对视,像是要证明自己的眼神有多么真诚。
傅京州唇角弯了一下,喉结滚了又滚,滚了好几下,压低声音说:“姜喃。”
他就喊了一声姜喃的名字,随即像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一样,轻轻挣开姜喃的手。
“你喝醉了。”
“在说醉话。”
众所周知,醉话不作数。
姜喃鼓了鼓脸颊:“哦。”
他喝饱了水,于是满足地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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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姜喃头疼欲裂地醒过来。
又是刺眼的阳光,他眯了眯眼睛,鼻子闻到了浓重的酒味。
昨天晚上和傅星漓聊了一会儿,恰逢附近某家酒吧做活动,于是心血来潮去喝酒去了。
然后……
好像就喝醉了。
姜喃大脑一片空白,丝毫记不起来昨天晚上喝醉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