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屿……”夏成宥很是疑惑。
然而周淮屿依然不说话,沉默不语地踩着油门驶出车库,很快汇入了夜晚的车流。街上霓虹灯在车窗上一个个闪过,灯光在车里掠过周淮屿棱角分明的侧脸忽明忽暗。
夏成宥不知道周淮屿这是什么意思:“淮屿,你现在是要去公司吗?”
周淮屿始终没有回答他,沉默不语,面无表情,那张俊脸的神情令人捉摸不透。
随着行驶,夏成宥发现这不是去公司的路,有点不安了,抓着周淮屿手臂:“淮屿你不是说要去公司吗?”
夜晚的道路没有晚高峰那么堵,周淮屿速度提了几分,转了个弯。这回夏成宥知道这是去哪里了,这是去周淮屿的家。
果不其然,十分钟后,汽车停在了周淮屿小区车库。
车库内十分安静,顶上的灯并不明亮。
夏成宥还是很迷惑,不知道周淮屿到底要干嘛。说:“那这算不算把你送回家了?”
周淮屿把汽车熄了火,车内空调也随之停了,但并没有开车门。他还是没说话,神情漠然地从车里拿出一盒烟,修长的手指挑出一根夹在指间,点燃香烟,吐出淡淡的烟雾,朦胧了他的脸庞。
“咳!”夏成宥咳了一声。车厢本就不大,空调也关了,现在还有烟味,实在是难受得呛鼻。下意识地就要去打开车门,却发现车门锁了。
“淮屿开一下车门。”夏成宥捂着口鼻说。
但是周淮屿还是慵懒地抽着烟,像是旁边没有人一样。身上开始隐隐透出一丝恶劣的邪性。
夏成宥想去开窗,却发现车窗也被锁住了。只得解开了安全带,很不适:“解锁啊淮屿,好热好呛好难受。”
没有了空调,车厢内就变得无比闷热。加之烟味浓,夏成宥又热又难受。根本没有注意到周淮屿阴暗的神情。
周淮屿还是没有开锁。夏成宥只能自己伸手去开,不料刚把手伸过去,就被周淮屿握住手腕制止,而且力道很大,骨头都被捏痛了。
“疼……唔,”夏成宥额头留出了汗,打湿了额角的头发,“淮屿你让我出去透透气,我快难受死了。”
周淮屿单手碾灭烟头,扔进车内垃圾盒。目光终于看向夏成宥,或许是光线昏暗的原因,眼底幽沉得令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