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成宥拖着疲惫的身体打开门,开灯。
赫然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一身驼色大衣,系在白色衬衫上的领带却是歪的,正襟危坐间透着一丝散漫不羁的气质。
竟然是好一段时间没联系的周淮屿。
这一刻夏成宥又开始紧张起来,站在玄关处没有进去。
他知道周淮屿一直都知道他家门的密码,却没想到周淮屿再次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就来了,搞得他们之间好像已经亲密得可以省略这些客套了。
明明那天闹了不愉快,还没和好呢,怎么就跟没事人一样。
他的家也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你来干什么?”夏成宥还是站在玄关没有过去。
“你现在都用这样语气跟我说话?”周淮屿不答反问。
随即周淮屿站了起来,他的身量实在高,又穿着大衣,一站起来就显得非常高大有气势,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力。
夏成宥有点发憷。他想到了周淮屿硬邦邦的胸膛和有力的手臂,总能把他钳制得挣脱不开。
等他有空了也去健身,练一身硬邦邦的肌肉,一拳打晕一头猪。
“这是、这是我家,你来之前应该跟我说一声。”夏成宥看着周淮屿一步一步过来。心里的畏惧逐渐增加。
“跟你说了你会搭理我么。”周淮屿慢慢走近夏成宥,看到夏成宥小幅度地往后退。
“我要……换密码,不让你来了。”夏成宥后脚跟退到了门沿。已经无路可退了。右手下意识地握住了门把手,想要夺门而出的意图很明显。
周淮屿看穿了他的意图,眼疾手快地拉过他即将要开门的手反剪在后背。随即看到他左手伸过来推自己,于是又很快将他左手按在门上。
一系列交锋下来,夏成宥又被钳制得死死的,抵在门上挣脱不开。又不敢大声让周淮屿放开,怕被门外过路的邻居听见,这样影响就不好了。
这幅又害怕又谨慎的模样,着实让周淮屿有些兴奋。
“你有点怕我?”周淮屿说。
夏成宥越来越觉得周淮屿骨子里透着恶劣,此刻就觉得周淮屿语气很玩味,好像是故意想看他这幅窘迫的模样。
果然涂梁安说的对,周淮屿才是最坏的。以前自己总在心里美化周淮屿,把他神化了,没有看清周淮屿实际上是个很坏的人。
短短时间,对周淮屿的滤镜又碎了几层。
“你别这样。”夏成宥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没气势。
周淮屿一动不动,充耳不闻。说:“这么多天不理我,是什么意思?”
夏成宥梗着脖子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