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的风声在耳边作响,巫遥忍不住用余光去打量谢宁知。
一段时间没见,谢宁知也瘦了。
他本就清俊,瘦了一圈后,那股令人心旷神怡的气质就更加明显,似乎光是站在谢宁知身侧,就会气定神凝,神思归位。
巫遥心想,怪不得谢宁知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养子身份。
因为谢宁知太仙了,从气质到长相,都不像谢家人。
谢真就长得很像谢植,一双桃花眼四处放电,光看眼睛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主。
可谢宁知却像寒潭,盛着清亮的水,在无风无雨无波的地方,静静地感受着禅道。
头发干了,巫遥满腔复杂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即将要转身离开卧室的谢宁知,手揪紧了被子,低下头,用特别低的音量开口道:“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谢宁知伸出手,揉了揉巫遥的头:“没关系,我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后悔,是我亲手破坏了你给予我的信任,是我该说对不起。”
巫遥喉咙哽了哽,鼻子发酸。
那股莫名其妙的感觉又来了。
心脏暖暖的,似乎跳得比平时快了一些。
巫遥眨眨眼,努力忽略这阵奇怪的感觉,遵从心意,向谢宁知发出邀请:“谢宁知,一起吃饭吧。”
谢宁知心里长舒了一口气,露出了今晚第一个微笑。
可算是哄好了。
他弯下腰,握着巫遥精致的脚踝,给他穿好拖鞋,嘴上应着:“好。”
吵吵闹闹的两人重归于好。
京市郊区,贫民窟的一间小房间里,一个年轻的男子正伸手朝门口的女人要钱。
“芊芊,我的钱都在你这里,现在我想出去喝个酒,你怎么就不给我钱呢?”
年轻男子有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即使只是单纯盯着女人,也有一种深情之感。
名为芊芊的女人长着一副小白花的模样,她看了一眼男人断了一条的腿,眼睛一眨,两滴眼泪就从眼眶落了下来。
“谢真哥,不是我不给你钱,你拿钱做其他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喝酒。”女人抚了抚还没显孕的肚子,“你也知道的……我和孩子未来都指望你了。所以,养伤期间,你一定不能喝酒。”
谢真大怒:“你知道我是谁吗?敢这样和我说话!”
女人眼底划过一丝暗芒,但立即垂眸遮住了波动的情绪。
她柔柔弱弱道:“谢真哥,你不是说你是开货车的进京务工人员吗?”
提起这事,谢真就头疼。
一直以来,和巫遥的婚约是谢真心里的结。
在男男婚约合法的现代,谢真是一个纯粹的大直男。换句话说,他对男人石更不起来。
长久以来,因为和巫遥年纪相差太大,谢真和巫遥也没有太多的相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