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骆月的车离开,姜鉴还站在原地目送。
在太温暖快乐的气氛里待久了,突然被拔出来就会有种难以言喻的冷和空。
姜鉴脸上的表情渐淡,直到唇角从微微翘起最后变成完全平直。
好像天底下的妈妈都有那么几分共性,
爱抖孩子黑料,孩子去了新环境就担心些有的没的,担心又不肯直说……
心底无意识出现的暖热慢慢凉透,化成了一场空。
就好像饿急了的乞丐突然看见正在吃肉包的路人,那味儿不小心就飘进自己鼻子里了。
闻着就香,可馋可馋,可他吃不着,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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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车后骆书新就和妈妈踏上了自己的归途。
骆月女士依旧叨叨个没完,有点像职业病。
骆月女士年轻漂亮但没学历没专业技术,她现在是做游戏主播的,技术非常流弊,但不算什么大主播,也用的是虚拟人物不怎么露脸。
主播嘛,就见不得空气冷下来,得空就自个儿叨叨活跃气氛。
骆书新捏着猫爪爪,听骆月女士前脚夸姜鉴长得好看,后脚夸姜鉴性格乖巧可爱。
骆月兴致勃勃:“他就是昨天给你送情书那个男孩是不是?”
骆书新捏猫爪的动作一顿,“都说了,那应该是个误会。”
昨天骆书新回家,骆月帮他拾掇换下来的校服,结果从校服外套里翻出来一封情书,粉色封皮,还撒了香水。
骆月不是封建大家长,看到儿子收情书这种事情,她是要第一个带头起哄的。
当时就把情书背在身后去对儿子旁敲侧击。
可当时的骆书新根本不知道自己校服外套里有这么个东西,骆月问起来,他也就随口一答,
说情书是有一封,不过是他自己弄错了,信是个男生送的,看男生的反应,应该是被人坑了。
骆月一套套中俩,本来只有手上一封,结果还有来自男生的一封,当即坐在儿子书桌前,兴致勃勃地要儿子给自己讲八卦,不讲她就不走。
骆书新这才浅浅提了一下姜鉴。
骆月留意着路况转着方向盘,语气轻松中带着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