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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人都聚集在礼堂,卫生间反而没什么人。
两人在狭小的隔间里接吻。
时间会冲淡一开始的羞怯,明明最初的时候那么容易脸红,现在却是稍稍离开片刻都会渴望对方的再次靠近。
有时候姜鉴觉得自己应该给骆月写个道歉书。
当初实在不该觉得骆月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因为自己实在不是君子。
骆书新更不是。
再次回到礼堂的两人神色如常,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除了姜鉴唇上的红色消失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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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唱这种东西无聊的厉害,有自己班参演的时候尚且还能顾及着几分,自己班一表演完,谁也没有专心听别的班唱歌的意思。
有礼貌一点的偷偷在座位上玩手机,戴着耳机追剧看动漫刷短视频,没什么礼貌的则直接和旁边的人聊起了天。
姜鉴本来是想做个有礼貌的好学生的,可精力跟不上,干脆靠在骆书新肩头睡了一觉。
这一睡直接在骆书新的衣服上留下一片粉底印——粉底加口红,还真是在校服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放学后姜鉴在校门口见到了骆月,姜鉴没急着上自家车,擎等着骆月盘问骆书新来着。
可等了半天愣是没收到回应,终于耐不住了自己主动发问,
“骆姐你就没发现自家儿子衣服上多了点什么东西吗?”
骆月:“?”
骆月看了看自家儿子衣服上的印子,又看了看某个明显就是来挑事儿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准儿媳。
骆月冲着姜鉴勾了勾手,“来,姐给你看个东西。”
姜鉴凑过去,骆月给姜鉴调出了张照片。
那是骆书新在教室拍的,姜鉴像个清明用的纸娃娃,刷白的粉底,吃过死小孩的口红。
姜鉴:“……”
骆月:“我对我家儿子的人品还是很有信心的——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这妆谁化的?”
姜鉴:“您也觉得丑吧?”
骆月:“可惜了,小新没有参加这个合唱。”
姜鉴微微愣了一下,突然发现自己和骆月居然在同样为没有留下骆书新的黑历史照片而感到可惜。
两人默契的击了个掌,留下骆书新站在旁边一脸我不认识这俩人的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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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艺节前前后后折腾了半个多月,折腾的人心浮动,节后的三天课学生们也没什么心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