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归喉咙里继续“呼噜呼噜”。
姜鉴在茶几上拿了颗金丝猴奶糖放嘴里,一边嚼糖一边琢磨自己是不是吃饱了闲的?
十年过去,时过境迁,当初的障碍基本都消失了个干净,就连姜鉴的外公都开始看开了,这几年研究道学去了。
等到生活的主角只剩下他们两人,反而突然有些无所适从。
都说酒暖饭饱思淫.欲,姜鉴自个儿琢磨着,还是他日子过得太.安逸了,某只姓骆的对象天天忙工作,哪有自己这些闲心思?
……也不对,某人早上起来的时候可不像是被工作摧残到阳O的模样。
姜鉴琢磨到一半手机响起来,铃声吓了他一跳。
打电话的是骆月。
骆月和她新老公在江水市待的时间不长,因为她新老公公司临时有点事需要处理,两人又黏糊的分不开,第三天就携手匆匆离开江水市了。
离开时骆月依依不舍,姜鉴虽然也觉得见面时间短,但没骆月反应那么大,还是归路上骆书新无意间点了一句姜鉴才弄明白。
十年前姜鉴是消失的那个人,自然体会不到留在原地的人是怎样的心境。
刚刚相聚又乍然分开,终归心底有些不安。
一朝被蛇咬,谁知道眼前的人会不会有突然消失在茫茫人海。
骆书新并没有说的太细,只浅浅提了一句,但姜鉴却有所觉察,当时就汇报了自己的工作调动意向,因为还在休假,所以没走正式程序,但他已经和上司探过口风了。
骆书新当时表面四平八稳的问,“他怎么说?”
实际上捏着方向盘的手无意识紧了紧,刚巧姜鉴看到了这个小动作,某人白皙如玉的手背肌肉轻微变化起伏。
“说国内没问题,但江水市可能不太行,我计划……”
“没关系。”
“嗯?”
“已经很好了。”
“……”
骆书新不显山不露水的一句“已经很好了”给姜鉴心疼了个够呛,差点当场发邮件说自己要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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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月这通电话过来是让姜鉴记得取快递。
她从北京寄了几包草药过来,她意外得知姜鉴的腿虽然没有落下残疾,但有些不大显的后遗症,冬天下雪或者连绵阴雨的时候骨头缝里总有些不舒服。
她自己也是从车祸过来的,回家翻出前几年吃过的养身体的各种方子,挑有效的给姜鉴配备上。发了方子还不放心,还担心这些年轻人懒,干脆在北京抓了现成的邮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