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鉴用胳膊拐了骆书新一下,“你问他,他说可以就可以。”
姑娘:?
骆书新:……
姜鉴:“老公你说句话呀。”
骆书新:“我没意见。”
骆书新撑着淡定,姜鉴憋笑,差点给自己憋出内伤,好不容易才平稳住声线笑问道,
“我俩倒是都没意见,只是你还需要吗?”
姑娘喜提好人卡,姜鉴还从衣兜里抠出一颗金丝猴分给她,顺带解释了一下,旁边这位是自己男朋友——真男朋友,如假包换,不是为了婉拒她而说自己是gay。
姑娘哭笑不得,拿了糖留下一句,“所以这是喜糖吗?”
姜鉴:“可以是。”
骆书新全程在旁边抱着猫装死人,社交完的姜鉴扭过头来跟骆书新乐,
“看来我的婚姻再就业市场还是蛮广阔的,骆先生不想说点什么?”
骆书新:“下次再有这种流程提醒我一下。”
姜鉴:“提醒什么?”
骆书新:“提醒我提前站远点。”
秀恩爱秀到陌生人头上也是……不妥但是骆书新心里其实也挺开心的,不过端着一张淡然脸罢了。
两人离开超市的时候,意外见到个熟人。
姜鉴上次见这人还是十年前,那时候她怀了孩子,要跟姜知远结婚了。
十年过去,这女人的五官没有太大变化,身上的气质却差了太多。
不再精致干练,身上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羽绒服,卷发随意的挽成一个马尾,约摸是没怎么护理过,烫染过的头发枯燥发黄,脸上虽然带妆但难掩细纹与疲惫。
姜鉴是在排队结账的时候瞧见对方的,对方就站在隔壁那列。
第一眼姜鉴只是觉得眼熟,一开始还以为是学生时代见过的哪位同学的家长,转过脸来与骆书新又说了几句话,脑子里才慢半拍的跳出那人的身份信息。
姜鉴再次看过去,眼底满是惊讶。
是姜知远的二婚对象,还在姜鉴家以女主人姿态出没过。
说实话,姜鉴已经想不起刚知道姜知远即将再婚时的情绪了,有怨过这个女人吗?
忘了,也许有?
那时候自己还不知道姜知远干了什么。
可此时再见对方,姜鉴唯一想感慨的就只有:原来岁月对一个女人的蹉跎竟是如此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