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刘府真可谓是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断,但这份热闹并非刘家独有,程处默、李崇义、尉迟宝琳等家族亦是热闹非凡,处处洋溢着节日般的喜庆氛围。
在程咬金的老宅中,一幕温馨而又略带诙谐的场景正悄然上演。程咬金这位平日里粗犷豪放、常以责骂儿子为乐的武将,此刻却一反常态,正拍着程处默的肩膀,满脸笑意地与他共饮美酒。
他的眼中满是骄傲与满意,不住地夸赞着儿子此番出行的英勇与成就,言辞间透露出对儿子深深的自豪。
然而,在一旁默默注视这一切的程夫人,心中却是五味杂陈,时而偷偷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原来,程处默与他的兄弟们归心似箭,只顾着与父亲分享旅途中的惊险经历,那些惊心动魄的瞬间,在他们看来或许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却深深触动了程夫人的心弦,让她不禁为儿子们的安危担心不已。
时光荏苒,转眼间,一行人已回到了长安城。
刘欣经历了长途跋涉,终于得以在次日清晨享受了一次难得的懒觉。他将所有的公务事宜妥善交接给了刑部,对于带回的那些人的后续处理,他并未过多干涉,显得颇为洒脱。
至于早朝,由于官职并不显赫,他自然也就没有参与的必要。至于朝廷可能给予的奖赏,他更是毫不在意,似乎一切功名利禄都已无法撼动他内心的宁静。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清晨的宁静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程处默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在门外响起,仿佛要将整个沈家唤醒。
“小欣子,你在家吗?我们来找你来了!”尽管刘家的仆人连忙劝阻,告知刘欣尚未起床,但程处默等人显然没有放弃的意思,决定继续等待。
被吵醒的刘欣虽然心中有些不悦,但想到程处默等人这么早来访,必然有急事相商,便迅速起身洗漱,一脸倦容地走进了客厅。
面对程处默等人的热情问候,他半开玩笑地抱怨道:“你们这群家伙,怎么就不懂得享受生活呢?这么早跑过来,也不怕累着!”
“小欣子,出大事了!咱们的大唐玻璃厂快撑不住了!”程处默一脸焦急地说道。
刘欣闻言,不禁一愣,随即问道:“怎么回事?是镜子的制作技术泄露了?还是没人愿意买我们的镜子了?”
程处默连忙摇头,解释道:“都不是,是买镜子的人太多了,现在的产量根本供不应求,每天都有大量的顾客在厂里闹事,严重影响了生产秩序。”
刘欣闻言,不禁陷入了沉思。他回想起当初与朋友们一时兴起,共同创办了这个玻璃厂。
起初,一切都只是出于兴趣和爱好,但当玻璃厂逐渐步入正轨后,他却因忙于其他事务而渐渐疏于管理。
如今,玻璃厂的规模虽然不小,但产能却远远无法满足市场需求,这让他不禁感到有些自责。
“要不,我们去看看吧?”
“就等你这句话呢,我们实在是束手无策了,相信唯有你才能化解这个难题。”
程处默、李崇义等人,连早餐都顾不上吃,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近期,刘欣与他们均不在长安,其他人面对眼前的困境也是一筹莫展。
一得知他们回来的消息,今日清晨,他们家的门口便被络绎不绝的访客堵得水泄不通。他们费了好大的劲,才从人群中挤出一条出路,得以脱身。
众人用过早餐后,一同前往了大唐皇家玻璃厂。
初入玻璃厂,一眼望去,员工数量颇为可观,但生产效率却不尽如人意。刘欣在厂区内转了一圈,却未能立即找出问题的症结所在。
首要问题,便是砂石的熔化速度跟不上生产节奏,这主要是由于温度不足所致。
对于这一点,刘欣心中已有对策,那就是选用更为优质的燃料,如煤炭或蜂窝煤,以提高熔化效率。
其次,出于保密需要,许多关键环节不能让外人接触,只能由极少数人负责。针对这一问题,刘欣提出,可以适当放宽权限,招募一批值得信赖的人员参与进来。
再者,镀银的成功率不高,这还需要刘欣进一步深入研究,寻找提升成功率的方法。
另外,操作不够精细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并非所有生产出来的玻璃都能用于制作镜子,而那些不适合做镜子的玻璃,竟然被直接废弃了。这一行为让刘欣大为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