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没开灯,他们只能靠周围的微光探查彼此的状态。
阮林脸蛋烫手烫,耳朵也烫,当然心是最烫的。
季怀邈翻出纸巾,擦完目视的狼藉,然后给阮林喂水。他怕水太凉,干脆自己先喝一口,再渡给阮林。
阮林只是笑,然后安心地享受着季怀邈的售后服务。
两人一起喝了小半瓶水,季怀邈压住阮林的头,又亲了好一会儿,只把他的双唇吻得更加水润。
季怀邈抱着他,头抵着头,声音沙哑地问他:“等我房子晾好了,你搬过来和我住好不好?”
阮林顿了下,说:“我想去。可是,不知道怎么和爷爷还有爸妈说啊。”
季怀邈沉思了会儿,然后轻叹口气,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哄着:“没事儿,我们慢慢来,慢慢说。”
第二天去上班,车里的味道早已散尽,可季怀邈只看了眼后座上扔着的纸巾盒,便觉得眼热身体烧得慌。
他以前没觉得自己是个多重欲的人,可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甚至和阮林打着打着视频就开始想入非非。
真是欲念的大门一旦打开,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阮林毕竟在家里不方便,但季怀邈一个人住酒店时,放飞自我的时刻就多了起来。
于是,见不着对方的日子,就更难熬了。
繁忙的工作里,日子过得很快。夜晚孤身休息时,时间又过得很慢。
阮林帮着家里准备年货,有时候还被齐奶奶龚爷爷他们叫去卤个菜什么的,可是忙坏了。
季怀邈的小舅抱着二胎女儿回到白云巷自家父母这里吃饭,阮林正帮齐奶奶收拾肥肠,两手油花花的。
“见过没,这是扣子。”齐奶奶接过小孙女,高兴地抱着,跟季怀邈的小舅说话。
阮林朝他小舅笑了笑,歪着头看小婴儿:“哎呀,长得可真漂亮。”
小宝宝听了阮林的话,一直绷着的小脸竟然放松下来,然后笑了起来。一屋大人都围住了小宝宝,惊奇地不得了。
齐奶奶抱了会儿累了,把孩子交给她妈妈,然后说:“还是扣子会说话。哎对,按说小妞应该叫扣子哥哥。”
阮林把非常放进卤水里,盖上锅盖,擦干手,从厨房走出来,说:“那真是老哥哥了。”
“哎。”齐奶奶摆摆手,“小邈都不嫌自己老呢,你还是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