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邈好像又恢复了平日的状态,只是乱糟糟的头发和胡子让他显得没那么干练。他看着阮林说:“我们都不是冲动的人,我知道你不是在闹什么情绪,所以我尊重你的想法。”
天空传来一阵轰鸣声,季怀邈抬头看了眼飞机,继续说:“我后天就要开始飞航线航班,开始左座经历。因为有夜间航段要求,排班和以前不太一样,外站过夜多很多。”
阮林忙不迭地点头,轻声说:“好,好,我知道。你注意身体,我不会老烦你的。”
听到这句,季怀邈皱了下眉头,但他很快变了脸色,没再说什么。
回到家的阮林,呆呆地躺在床上,捂住脑门,觉得这两天可是过得有点惊心动魄。
阮争先说他矫情他认了,他现在在想,怎么才能把季怀邈哄回来。
为了听听建议,第二天上午,阮林给胡诚野打了个电话。他诚哥敞亮,正开着会呢,让汇报工作的人停下,专门走出会议室听阮林说话。
听明白之后,胡诚野把手机拿开一点,憋着笑。接着,他跟大哥哥似的宽慰了阮林几句,说:“哎呀,老季我还是知道点的。他心重,他这把你放心尖儿了,你不论说啥,他都会往心里去。”
阮林抠着手心:“哎哟,这可怎么办啊?”
胡诚野清清嗓子,这边的阮林立刻坐直了,想听他的高见。胡诚野说:“好好哄他呀。”
本着“季怀邈的八卦绝不能放弃”的念头,胡诚野执着地给季怀邈打了个电话。季怀邈加机组飞去别的城市,落地之后才给他回过来。
这时候,胡诚野已经在酒桌上了,三杯闷下肚,他指着手机跟客户说:“这我最好的兄弟,跟老婆闹别扭了,让我支招呢,这电话我必须接。”
“哎我说,你也别太冷着人家。”胡诚野说,“我听着小老板可着急了。”
季怀邈立刻回答:“我知道分寸。再说了,我自己媳妇儿,我哪舍得。”
“哎,这事儿吧,是我俩之间一个坎儿。”季怀邈说,“扣子其实挺敏感,他能跟我这么说,说明情绪积了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自己要缓缓,也得让扣子真的想明白。”
季怀邈上了出租车继续说:“老胡,你信吗,我和扣子,就是谁也离不开谁。”
胡诚野琢磨过劲儿了:“合着你已经不生气了?”
季怀邈笑了笑,胡诚野又问他:“那你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演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