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阮争先摸出手机,“我看看,我把你姥爷屏蔽了。”
季怀邈笑起来:“怎么了呢?”
“那还不是他老发那些一看就是忽悠人的保健品。”阮争先抖抖肩膀。
“哎。”季怀邈也叹气,“爷爷,在这点上,真的,你比他俩强多了。”
阮争先摆摆手说:“也怨那些搞推销的,嘴太甜。这老街不少老家伙见不着自己孩子,一听人家那糖衣炮弹,哪顶得住。”
高桌旁的父子俩说得挺激动,季怀邈看过去,只见阮林小鸡叨米似的点着头,眼睛冒光。
阮争先也看了眼,叹了句:“现在像我这样儿孙都在身旁的,不多了。”
下午,季怀邈跟着阮林一起去津连港大学。阮林之前带的学生要毕业了,邀请阮林去拍毕业照。
这学校也是阮林的母校,他熟门熟路地找到了拍照的大草坪。
阮林指了指旁边空旷的广场:“我们快毕业的时候,在那儿摆小摊儿来着。”
“我卖得最好。”阮林冲季怀邈挑挑眉。
季怀邈抬手压在他的后颈,配合地问:“怎么地呢,阮老板?”
“我搞促销啊。”阮林扬扬下巴,“当时的目的是把不用的东西处理掉,挣钱是第二位的,我就买一送一。”
“我就摆两天,全卖光了。”阮林伸手比划了下,“我室友他们还在那儿喂蚊子。”
季怀邈笑起来,夸他:“这么机灵呢。”
阮林拉着他的手拍拍,又说:“不过说真的,我管不好钱。我每次去银行,都能被理财说懵了。最后,我选择随便存存得了。”
“哎,这咋办。”季怀邈挠挠头,“我也搞不明白,只能比较下利息多少。”
“看吧,咱俩就搞不了钱生钱的事,只会老老实实挣钱。”阮林笑着,脸上倒是没有惋惜的神情。
阮林的两个外国学生穿着学士服,摆着各种搞怪的姿势。给他们拍照的人,季怀邈见过,他记得叫小路。
小路暧昧地看着阮林和季怀邈,然后问了阮林一个问题:“阮老师,老师的男朋友应该怎么称呼?”
这问题问的阮林转过头定定地看小路,他想了想,凑近小路,说:“叫师母。”
阮林本就不比他们大多少,跟着一起蹦蹦跳跳,也像是正在迎接毕业的学生。
季怀邈拿出手机,站在小路旁边,也拍了几张。小路说:“师母,你和阮老师都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