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心神专注集中在某卷毛头身上的青年,猛地一起身,长胳膊长手,隔着竹几、以略显古怪的姿势,半揽过对方的脖颈。
一道女声响彻画舫里:“骗婚的死gay,去死吧!!”
燕庄感到一热一凉——热是他庭哥抓在颈后的手,凉是有什么液体泼在他后脑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懵逼。
脖颈还贴着聂照庭的手,好奇心重,下意识扭过脖子看向后座。
说是竹屏风隔出“包间”;
实则屏风不高,坐着能遮一点视野,一旦站起来便对整座画舫一览无余;
且,故意做得古朴的竹制品,根根细竹间有小一厘米的空隙。
于是,隔壁的“战火”一不小心牵连到与之相隔仅一扇竹屏风的燕庄。
原来是一对约会的男女;
先前燕庄打量四周时还瞄了一眼,只当是小情侣,没多想;
这会儿,多了一个二十七八、长相清秀的青年,站在后座一旁,挑眉、勾嘴,笑了也没完全笑,表情是十足的嘲讽。
他旁边的座位,先前坐着的姑娘,对着被泼酸梅汁——尽管用力太猛,一大半汤料越过竹屏风泼到燕庄这头——三十左右、打扮挺精英范儿的男人,横眉冷对。
手上提着“作案工具”:盛酸梅汁的玻璃瓶,容量看着挺大,有一两升……瓶底残余着紫红的液体,正晃荡着。
隔壁几人立马发现酸梅汤泼过了“界”;
年轻姑娘一改泼辣,很礼貌的、诚意十足,对燕庄二人道歉。
好在聂照庭手快,对某人“摁头”;
只头发上溅到酸梅汁,抬头活动时有些许流进脖子下;
一部分饮料落到聂照庭的胳膊上,夏天穿的短袖,倒没什么要紧;
剩余的全浇到竹屏风上了。
工作人员反应很快,过来调解;
说岸上有卫生间,燕庄二人可去那儿打理一下;
画舫会等他们打理好再开动……
人家态度良好,两人也没觉得是啥大事,也没计较;
照工作人员说的,去卫生间清洗清洗。
燕庄T恤沾到些酸梅汤,幸好不是一大片的,不至于黏黏糊糊的沾着皮肤难受;
主要是头发……
“那个姐姐泼酸梅汤的技术不到家啊!”
燕庄还有心思开玩笑。
“想泼的人都没咋泼到……”
聂照庭制止他想用冷水冲头发的打算:“先就简单擦擦。”
燕庄听话,嘴上叨咕着:“头上痒痒的,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聂照庭安抚道:“忍忍,等回去再洗头。”
“唔。”
“回船上吧,别让人等太久……也好早点回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