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玉能怎样?她只能呆呆地点了点头。
“记住了就把眼泪鼻涕擦干,去给我弄点宵夜来,我饿了。”明婵吩咐道。
琼玉如蒙大赦,飞一般跑了。
*
翌日。
沈时韫上完早朝,被延平帝叫去勤政殿议政。
朝中局势比三年前更加复杂,天灾频频,国库空虚,还有不少人趁机发国难财,朝中谢太师一党把持朝政,掣肘皇权,几乎快要沦为一言堂。
近日青州又有流寇造反,依延平帝之意,原想大力剿匪,但以谢太师为首的文官却以乱贼皆是走投无路的百姓为由,欲以安抚为主。
一个早朝就围着这些事吵了半天。
延平帝让沈时韫调查户部账目,表面是调查前户部尚书贪腐留下的烂摊子,实则是要摸清这趟浑水里的鱼。若不能将这些鱼一网打尽,皇权只会越来越弱。
沈时韫将自己昨晚熬夜看的卷宗一一汇报,延平帝却似乎不是很喜欢听,“这些朕已知晓,你尽快查出这些银子的去向,朕还等着这些银子平乱。”
“儿臣遵旨!”
“父皇!”
沈时韫正准备领命离开,一道清朗的少年音从殿外传来。
“哟,三哥也在呀!”伴着这道声音,一十五六岁的锦衣少年走了进来,将沈时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听说黔州是个穷山恶水、鸟不拉屎的地方,我还以为三哥肯定吃了很多苦,没想到一点都没变瘦嘛,还是以前那个风华绝代的三哥,看着应该过得很滋润。”
沈时韫微蹙起眉,没予理会。
倒是延平帝板着脸斥责道:“休得胡闹!”
少年不服气,“父皇,我哪里胡闹了?我说的句句属实,三哥自由自在了三年,身边还有佳人陪伴,本来就不像吃了苦。我还听说嫂嫂对三哥的感情可深了,得知三哥回来就宠新纳的侍妾,气得处死了两个丫鬟。”
沈时韫仿若未闻。
延平帝道:“你听谁说的?”
“今儿京城都在议论这事,随便去哪个茶肆都能听到。”少年道。
延平帝这才看向沈时韫:“老三你说说怎么回事?”
“无稽之谈罢了!儿臣昨晚在书房翻阅卷宗,直至三更天才入睡,如何宠得了人?望父皇明察。”沈时韫拱手一礼,坦坦荡荡。
延平帝颔首,“朕知晓你是个稳重自持的,并不贪恋声色犬马,但这后宅之事,也需得妥善处理,别闹得满城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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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宅中主子处理奴仆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不过闹成这个样子,丢的就是皇家颜面。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下去罢。”
沈时韫退出勤政殿。
殿内隐约传来少年和天子的争论——
“父皇,我不成亲。”
“胡闹!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岂容你儿戏?”
“我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