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辉:“……”
“长辉你也多喝一点,我看你最近似乎也有些郁结于心,想必胃口不太好吧,多喝两碗折耳根水,胃口就开了。”明婵劝道。
谢长辉低着头喝了一口,茶水入喉,明明不苦,流入心口却成了一种苦涩。
“你……”谢长辉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你当真想和殿下和离吗?”
“当然想了,长辉会帮我吗?”她从藤椅上直起身,朝谢长辉的方向倾了倾。
碰触到她明亮又狡黠的黑眸,谢长辉垂下眼去,又抿了一口茶。
“你……你不喜欢殿下么?”
问出这话,谢长辉心跳如鼓。
他终究还是僭越了。
“他又不喜欢我,我喜欢他作甚?这不自找苦头么?殿下心中有喜欢的人,我不喜欢跟别人一起挤。”明婵不假思索道。
她说得豁达,就像在谈论她喜欢晴天而不喜欢雨天一样,坦坦荡荡大大方方。
谢长辉却甚是不解:“你不喜欢他,又为何……为何对他付出这么多?为何对他这般好?”
明婵努力理解了下谢长辉口中的付出和好,回道:“因为我确实想过要和他好好过一辈子。”
当初在黔州,他们经历了种种磨难,一开始沈时韫对她不假辞色,视她如无物,可她也没有选择,她跟沈时韫是绑在一条绳上的,她只能努力让彼此都活下去。
要是沈时韫死在黔州了,她肯定也活不下去。
后来沈时韫良心发现,对她虽然还是很冷漠,但会帮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也会在她遇上麻烦时挺身而出。
他们终于像一对普通百姓家的夫妇过起了简单朴素的生活,平平淡淡无波无澜。
那时,明婵是真的有想过就这般和沈时韫过一辈子。
虽然谈不上全真心喜欢,却能相扶相持、简单平凡的一辈子。
谁也没想到,沈时韫又被召回了京城……
谢长辉喉咙有点紧,默默又喝了一口茶。
明婵好奇的看着他,“你真这么喜欢喝折耳根水啊?”
“嗯。”谢长辉心虚的应下了。
“你那光风霁月的殿下当初打死都不肯喝,是我想尽办法灌他,他后来才不得不接受的。”明婵笑道,“要不这样吧,你帮我和离,我送你一车折耳根当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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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辉:“……”
“属下没有这样的能耐说动殿下,殿下对你……对你或许也是有情的,只是他没发觉而已。”
说出这话,谢长辉心中只余苦涩。
明婵不以为然,“这些都不重要,我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