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旻茫然地抬头，局促地扣手指：“啊？哦，挺好的。”

此时推拉门被打开，服务生端着菜上来：“打扰一下，现在各位上一下菜。”

前菜是一道暖胃汤，随后陆陆续续上上来各类海鲜刺身和冰饮，吹着空调，吃着大和料理，燥热的天气也就不让人那么烦躁了，如果不是回南天，那就更好了。

众所周知，魔都的回南天相当恐怖，别的城市需要加湿器增加空气的湿度，魔都的空气却像让你浸在水中，手过之处，都是潮湿的触感。

“上次你拜托我的事情，我已经查到了。”吃得差不多时，蒋超接过艺伎递上来的纸巾，擦了擦嘴。

江川还在吃着，鱼子酱寿司在唇角爆开的感觉很美妙，腮帮子一股一股，像只花栗鼠似的。

“嗯？是谁？”

蒋超意味深长地看了江川一眼：“是程家的人。”

“至于是谁，我想，你应该猜不到。”

江川嚼着口里的鱼子酱，思忖了片刻：“不会是程霖吧？”

没想到江川居然猜对了，蒋超轻笑了一声：“你还真是，总让我出乎意料。”

江川咽下嘴里的鱼子酱寿司，端起味增汤喝了一口：“当时和程霖相处时，总感他很热情，热情过了火。”

“哦？”蒋超来兴致，反问一声。

说起这个，张旻兴致勃勃地插上了嘴：“江川哥，是不是总感觉自己要被骗去嘠腰子的感觉？”

江川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蒋总，您是不知道，我们云省从小就接受着三生教育，这三生教育使得我们对太过热情的人生出抵触感，因为，云省连接大越，文单，暹罗，诈骗犯，器官交易，毒品运送，都集中在那三个地区，所以，我们一般，对陌生人都不会热情，若遇到这类人，第六感会告诉我们，这人有问题。”

张旻脸颊微红，看来大和的烧酒比较醉人，原先的局促都没有了，笑嘻嘻的样子像只小兔子，有点蠢萌的可爱。

蒋超眼眸微动，若有所思地抬起酒杯，江川见状抬起酒杯与他相碰，张旻作为下属，没有不陪的道理，三人便相碰喝了一杯。

“难怪，我去蒙城的时候，到处都贴着禁毒广告。”蒋超笑了笑。

“那可不。”张旻再次插上话来：“蒋总您是不知道，我们离着大越仅有一河之隔，时不时能听到枪声在旷野中响起，缉毒警察们喊人的声音……”说着说着，整个人朝侧边倒了过去，靠在了蒋超的腿上。

江川伸手去拉，没能拉住。

“这……”江川看着蒋超，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