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珩轻轻笑了笑:“还行吧。”
照片继续往后翻,当时的相机清晰度不比现在,但有一种陈旧的美感。
苏衍从光着屁股的小婴儿,一日一日地长大,儿童,少年,再到青年,可以说,小时候可爱,少年时清秀,成年后英俊,每一个阶段都美得拔尖,好似从没有青春期的苦恼。
江川则不同,父母在世时,母亲把他照顾得很好,家务活只做基本的一些,因此也是个白净清秀的小少年,而他们去世后,暂住在大伯父家,放假了,起早贪黑,有干不完的活,加之情绪波动大,冒了满脸的青春豆,人也被晒黑了饿瘦了,干扁得像个竹竿,直至遇到蒋超,才被他用半年的时间养了回来。
江川与他的相似,是从苏衍的十七岁开始,他被蒋超养回来的时候,娃娃脸的江川真如苏老太太所说,与苏衍宛如一个模子中刻出来。
薄而如弓的唇,小巧挺翘的鼻梁,清澈如星的眼,弯弯且粗黑的眉,还有眉尾那颗小痣,唯有位置上稍有不同。
最显著的差别在于,苏衍的笑是肆无忌惮的,如同阳光下的向日葵,江川笑起来时,有一种内敛的忧伤感,更像静静绽放的茉莉。
“你看,你们多像啊,你一定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苏老太太又落下泪来,伸手摸过他脸颊的每一寸肌肤,仿佛抚摸到了重生的儿子。
江川没有拒绝,若是换作有人像极了他的父母,他也会这般激动失态。
时间一晃,就到了午后,医院那边出了点事,需要江川过去处理,苏老太太的情绪起伏过大,身体也吃不消,被保姆照顾着休息去了,江川总算有借口离开。
门口的绿化带上种了夹竹桃,秋季花儿已经颓败了下去,只有一树的绿叶,江川牵着勉强走几步的狐狸,站在路边等苏珩。
忽然,隔壁的别墅门口停下了一辆宝马suv,一位阳光朝气的姑娘开了车门牵着只白如雪的狐狸从车上下来。
大概是嗅到了同类的味道,在日光下回过头,看了一眼小小,就这一眼,江川都给迷到了。
多漂亮的小狐狸,毛茸茸的白色皮毛雪似的,被阳光一照,有种就地成神的耀眼感。
小小也看直了眼,死活不肯做复健的它,靠着前脚扒拉着支撑架往前奔去,江川拦都拦不住,认命地牵着他去往了姑娘家。
“咦,谁家也养狐狸啊?”
姑娘倒是没有嫌弃半瘫痪的小小,蹲下身来摸了一把它的脑袋。
待抬起头来看到江川,一愣:“喔,帅哥!”
江川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我家这只,看到你家狐狸,激动坏了。”
姑娘笑笑,表示不介意,到是手中白狐狸看都不愿看小小一眼,一旦小小靠近,就嗷嗷叫起来,仿佛有人在侵犯它,弄得两个主人哭笑不得。
苏珩走出来时,看到江川正在隔壁说话,哟了一声:“珠玉,回来了。”
沈珠玉热情地冲苏珩招手:“苏珩哥,这位是你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