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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府后院很大,多为寝宅。
此时,这寝宅中的陈家族人,大部分都已经前往前院,参加寿宴。
寿宴中往来宾客多西北权贵、大富,对于陈家来说,这些人都是重要的潜在人脉,今后升官发财少不了要多打交道,所以无论是主系还是支系都趁机前往,大肆结交,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
只是,在陈家里还有这么一群人,他们无法前往,只能聚集在后院寝宅的一间大房子里相互交谈着。
这间房子属于陈家资格最老的长老,陈寿。
而这群人,便是陈家对外宣称的长老们。
之所以说是对外宣称,那是因为陈震凉从来没有对这些人冠以长老的名号,这名头是陈寿等人自己叫出来的,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一种默认,而后他们又开始不断借机夺权,想要做名副其实的陈家长老。
这些长老们,从中洲腹地投奔过来,在辈分上不是比陈震凉稍高,就是平辈,自然不会去参加陈震凉的寿宴,留在后院。
此时,他们聚集在这里,却不是因为寿宴,而是由于另外一件事。
屋内大堂,掌着灯,灯光通透,照亮了一众人凝重、苍老的面庞。
十几名长老依次而坐,居于首座的正是陈寿,在他的左右两边则是端坐着陈昌和陈福。
“那个孽障这几日倒是安静了不少!”
几个长老的话题毫无疑问是和陈潜有关的,他们那日被陈潜顶的下不来台,自然怀恨在心,言语中都很少直呼其名,而多以“小畜生”或者“孽障”代替。
“他当然安静了,得了陈震凉的支持,又夺取了我们好不容易才从西域找回的中洲秘本,开心还来不及!”
“听说他每日里练功习武,好不悠闲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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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小人得志!小人得志!”
几个老者七嘴八舌的说着,不时咆哮两声。
很快,众人声音渐歇,目光都看向了上首的三人。
“今日我们借着这个机会,聚集于此,为的就是拔出眼中钉、肉中刺。”注意到众人目光,陈福开口道,“如今,那陈潜小畜生仗着有陈震凉撑腰,横行无忌,毫无礼数,这是在给整个陈家抹黑!更是威胁我等,实属罪大恶极!”
其他人闻言连连点头。
这个时候,陈昌也开口了:“他陈潜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被驱除出去的丧家犬,和平民无异,一个下等人而已!但是看如今的势头,却要爬到你我的头顶之上了,莫非今后我们还要看他的脸色不成?简直笑话!”
“对。”众人感到这句话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没错,那个陈潜不过就是一小民,也敢威胁我等,不懂得尊老、不知畏惧,死不足惜!”
“看陈震凉的意思,好像还有让这小子上位的意思,连自己孙子被杀都不计较了,真是岂有此理,难道今后我们还要被那个小畜生指使、节制?”
“毛都没长齐呢,就凭他也配?”
眼看着众人群情激奋,陈昌和陈福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又齐齐向陈寿看去。
“我们今天就是为了这个事情才聚在这里的,要好生谋划一番。”
陈寿挥了挥手,制止了议论,然后瞪着浑浊的老眼,一脸严肃的的对身旁的陈昌开口询问着:“怎么样,那边的人已经有了回应了么?”
“大长老放心,极乐教对此事极为重视,直接派出了三名上师过来,要助我们一臂之力!”陈昌闻言立刻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