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琐事,我无心插手,当年我便说过,你既然将我和父亲驱逐出去,那这陈家之事就和我无关了,不过,毕竟血脉相连,该做的,我还是会做的。”
说着,他抬起手,五指张开,手掌虚放在陈震凉面前。
“陈潜,你这是要做什么?”陈伯乾面色一变,站起身来,而在他旁边,一直闭目的陈叔人缓缓睁开眼睛,一抹月白光华在其眼底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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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潜并不理会,自顾自的说着:“祖父所中伤势并不严重,既然蓝若兰和齐树人都在这里,理当能够治疗,之所以会难以痊愈,越发恶化,原因就在于那些缠绕在身的死气……”
话语声中,陈潜抬起的手掌微微一震,那陈震凉的身上,一丝丝虚无缥缈的黑色气息从其周身窍穴和毛孔中钻了出来,被牵引着迅速聚集起来。
只是一两息的时间,陈潜的手掌中就多出了一颗鹅卵石大小的黑色丹丸,接着,他一握拳,手中传出“咔嚓”轻响。
另一边,因话被打断,而在剧烈喘息的陈震凉突然停下动作,长吐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双手,一脸惊奇的看着。
“我的身子……眼睛……”
他清楚的感觉到,一日比一日虚弱的身躯,还有模糊不清的目力,居然在迅速的恢复!
那种久违了的劲力充沛的感觉,缓缓浮现出来。
“时间太久了,虽然根除了死气,但血肉已经萎缩,不过根基还在,只要下点功夫,很快就会恢复如初。”
陈潜一边说着,一边后退了两步:“这陈家的族长,还是交给真正贤能之人来当吧,我无意染指,至于六大门派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此事可以说是因我而起,我自是会亲自终结,更何况,陈家镖局是我父母产业,有人上门威逼,没有忍气吞声的道理,外面那些人,都会一一清算。”
说着,他又退了几步,然后冲着一身道袍的陈叔人行了一礼:“三叔,当日之恩,陈潜一直铭记在心,定会有报。”
“行了,我又不图你的回报。”陈叔人摇了摇,失笑道,“你刚才的言语深得我心,这些世间俗事,还是不沾为好,至于些许麻烦,便按照你自己的法子去处置吧。”
陈潜点点头,朝着众人拱手为礼:“这事情便这么说定了,我刚回来,还要叩拜父母,就先告退了。”
话落,他不等众人反应,一转身,就迈步离开,出了门,见不远处,陈渺正在和另外一名青年交谈,却是陈潜的大哥,陈伯乾的大儿子陈涟。
“三弟,这么快就出来了?”陈渺见着陈潜,微感差异,而其身旁的陈涟,见了陈潜之后,脸色连连变化,欲言又止。
陈潜问候了两人两声,就径直离开。
屋内,几人面面相觑。
已经恢复了精神的陈震凉苦笑一声:“看来,他还在记恨着呢,说来也是,当初老夫一心保全大局,不惜牺牲自己的儿子、孙子,结果一道关键时刻,自己也被牺牲了,算是报应。”
“这事情又怎么能怪师父你?还不是马肃天性凉薄!”吴雷沉声说着。
“不必为老夫遮掩了,我这是老糊涂了,主次都不分了。”
陈伯乾却是眉头皱起,上前给陈震凉搭脉,接着面色急变:“先前父亲说过,如有可能,要将族长之位传给陈潜,那时我还有些犹豫,怕他修为再高,也只知争勇斗很,会给陈家招惹灾祸,但没想到他如今却已经修炼到了这等地步。”
收回手,陈伯乾长叹一口气。
“这困扰了父亲许久的顽疾,让他一下子就给解决了,看上去浑不费力,看来其人武功真是练到一个难以测度的地步了……”
“大哥,你就省省吧,”一旁的陈叔人忽然出声打断,笑道,“就算你现在过去求我那侄儿,只怕他也不会接受什么劳什子的族长之位,你和他,是两种人,所求不同。”
就在这时,门外的一个声音传来——
“孩儿有事求见……”
却是陈涟在外出声,而后,他不等里面话语,就迈步进来,见到几人,立时说道:“祖父,父亲,我刚刚得到消息,那马肃和陈季贤,已经先后死在三弟手上了!”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