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是引入了外援,有了共谋的势力搭把手,事情也就有了变化,这也是他们这次战事不顺后,会主动要求,让邱言过来招降的原因所在。
而如今,面对东来的邱言,黄彦更是在邱言还未抵达战区之前,就出现在了对方面前。
邱言的那句话这么一说,一个“朝廷通缉的要犯”,登时就让喧闹的会场,瞬间安静下来,与会的官吏们,目光齐刷刷的一动,都落在了吕老头、雷远几位商贾的身上,最后便都集中在了拄着拐杖的黄彦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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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他们对于这样的消息,感到十分意外。
实际上,不光是这些官吏,就算是雷远这些商贾本身,也是心惊胆战,当他们从黄彦的口中接到消息,说是其人也要参加这次迎接定国侯的宴会时,就已然心生不妙。
但如今他们都有把柄落在天罡地煞贼的手上,不敢不从,只能自己安慰自己说,黄彦这样的人物,在定国侯眼中必然不会起眼,但谁能想到,这还没走过去呢,直接就被邱言叫破了名字。
其中有胆小的商贾,更是两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雷远稍微好一点,但也是浑身发抖,面色煞白,整个人愣在原地,只有吕老头还算好一点,尽管心下惊恐,却还是压下一点情绪,转头朝边上的余司岩看去,希望这位知府能看在往日的交情和孝敬的份上,出力相助。
但换来的只是余司岩的一声冷笑,这一声笑,也让吕老头的心向下沉了过去,他敏锐的意识到,自己这四大家族,怕是要成为各方弃子了,顿时浑身冰凉。
其实,余司岩此时的心情,还是有些复杂的,倒不是他对四大商贾之家有什么愧疚,而是觉得自己的投名状,就这么被丢出来了,使得他失去了在邱言面前表现的机会,从而也就失去了一个展现自身价值的机会。
只是,同样的,余司岩对于吕老头等人自作主张,将这黄彦带来的行为,也是极为警惕的,生怕还有其他变故,所以念头一转,就起身吩咐,让人去通知城中驻军的守将,让他将兵马准备好,防止贼人袭城,并安排捕快在城中巡查,一旦有人有聚众煽动的倾向,立刻逮捕!
这并非是杞人忧天,在如今这个时代,提前混进城中,煽动城内混乱,然后内外相合破城的例子,比比皆是,那天罡地煞贼起兵之后,就有不下三座城池,是靠着这种方法拿下的。
这边,邱言看着余司岩忙中有序的吩咐,暗自点头,知道此人确实有一定的能力和本事,也没有阻止,而是去看那黄彦。
黄彦在被叫破身份后,没有露出半点异样,还是站在人群里,但此时的他,对于雷远等人,就像是瘟疫的源头一样,避之唯恐不及,其人身边瞬间就空了下来。
对此,黄彦也不以为意,反而向前一步,来到邱言跟前,拱手为礼道:“一别经年,侯爷风采依旧,今日再见,实乃黄某三生有幸。”
邱言摇头道:“你也不要说这些,只管将自己的来意说清楚,然后随着衙役去往大牢,等候囚车,来将你送往京城受审。”
这话一说,黄彦始终从容的面色微微变化,但旋即恢复,进而沉声道:“侯爷,还请你搞清楚情况,有道是两国交战不斩来使,黄某今日过来,代表的乃是……”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邱言打断,就见邱言正色道:“两国?哪里来的两国?有些事情,不是你们单方面认定,就能改变的,直接说明来意吧。”
被反诘之后,黄彦愣了一下,面色转为阴沉,跟着就道:“侯爷一定要拿我下牢,那也无妨,只是这与朝廷答应我们的条件不同,难道就不怕起了反复?若是招安之后,就是走进大牢,想来我山寨上下,是不会甘心引颈待戮的!”
“再起反复?你们当真打算要接收招安?”邱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些话,拿来去和许应一他们说说,也就罢了,就不要在邱某面前招摇了,你若再弄这些玄虚的纵横家手段,邱某就连你的来意都不用听了,相信如此一来,你们的布局要毁于一旦了吧?”
听到这里,黄彦猛烈的喘息几口,跟着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了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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