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自然的,天志洲方面,同样也在第一时间就看出了地脉之法的军事价值,自是早就运用到了军方,甚至比之民间普及还要迅速、完善,等真正入侵东华之后,就第一时间在相应的入侵地点建立起地脉节点,作为通讯方式,想要以此来占据战场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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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到的是,东华对于地脉之法的运用技术,远在他们之上,看似便捷的通讯方式,无异于是将自家情报和调动之法,完完全全的暴露在大瑞一方的面前,因此损失惨重。
不过,天志也有自己的一套情报体系,很快就知道了原因所在,但军情紧急,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这里面的缘由,只能临时应对,运用种种方法,将要传递的消息伪装起来,用只有自己部洲才能明白的字符保密,以此来保证消息的隐秘性。
说起来,这天志洲从前也入侵诸多部洲,经验丰富,其实早就总结出来几套通讯手段,但算起来,都不如地脉之法稳定、方便、快捷,而且东华地界,有文网覆盖,其他方法未必就比地脉之法安全。
而且,东华方面运用地脉之法,军令瞬息可至,而天志洲则要等更长时间,这一来一回,战机已经延误,更不要说其他了,所以也逼得他们不得不想方设法在地脉通讯中,进行保密。
只是,有保密,便有解析,这件事邱言没有利用自身便利,而是交给东华之人自己去处置,毕竟他已经将事情做到了这个地步,将双方的优劣都近乎逆转了,剩下的事情若还是一概包办,未免就矫枉过正了。
这样的情况,才促成了如今刘宏坐镇北线。
“既然解析出来了,那应该就没有多少意外了,不过还是不能太过低估,一个月前的那次,就是因为那天志入侵者拿出了他们的底牌,将那机关暴龙彻底解放,差点糜烂战局,若非武节度使奋勇拼杀,不知要有多少死伤,便是如此,他的顺义军也差点因此除名。”
刘宏说话间,摇头感慨起来:“说起来,武节度使当真是兵家表率,勇猛无匹,这行军的时候,都是冲杀在最前头,身先士卒,先前一场大战过后,补充了新卒,立刻就重上前线,几场小仗下来,那些新兵已经被他操练的颇为不错了,这次大战,他又请战,真是……”
说到这里,他不由摇了摇头,想到当初自己拒绝了武四平的请战之后,其人亲自杀过来,当着自己的面下军令状的情景,不由唏嘘。
“不过,无论如何,这次事情都很是危险,为了要让那天志贼兵上当,我方的诱饵要陷入近乎绝地之中,这武节度使,无论如何都与邱相有旧,其子乃是邱相弟子,有这个关系在,不能不照料,不妨让军中的几位道长,抓住机会,就将武节度使救出来……”
他口中的道长,正是道门之人。
经过那日的东海会盟,邱言掌握了道门的统领权,几次牵线,终于让朝廷与道门有了合作的基础,而今在那东线,作为抵抗主力的,正是道门联盟,鏖战许久。
相比之下,这北线因为还有气血军阵,对于修道之人有牵制,所以坐镇的都是高手,而且不会在战阵时出手,有着一套时机把握。
那副将露出为难神色:“可这次陷阱,可是前后动用了不少人力,若是因此破坏了布局……”
“不用多说,我明白的,”刘宏摆摆手,“战场上我不会徇私,只是要将此事通报给几位道长,让他心中留意,若事情可为,便就顺手为之,如若不然,按照诸多军师的谋划,总归能保得武节度使的性命……”
这话刚刚落下,那营帐中心的一块玉石猛然震颤起来,跟着一个焦急的声音从中传出——
“启禀大帅,敌军来了增援,我等快要抵挡不住了!”
“什么?”刘宏闻言一愣,跟着眉头一皱,“增援抵挡不住,不可能,那几支援军,都在我等掌控中,施展着围点打援之计,都被牵制住了,如何会出现这般局面?”
这样想着,他来到那块玉石跟前,凝神一看,面色陡变。
“果然,那遁地墨者还有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