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痒!
文榆安顿时觉得自己是一颗大白菜,要被裴陆这只猪拱坏了。
“你是猪吗?干嘛拱我?”
文榆安气急败坏的声音彻底唤醒了裴陆,裴陆松了手臂,沉重的大腿也挪开了。
“抱歉,压着你了。”
文榆安身上的束缚感消失,他重获自由的伸了个懒腰,“你的睡相真是不敢恭维,八爪鱼都没你厉害。”
谁能想到表面上沉稳内敛的大学教授,睡觉喜欢抱着点什么,这么没有安全感。
跟他在一张床上睡觉太痛苦了,想翻个身都不行。
这一觉睡得并不舒服,浑身都带着酸劲儿,文榆安活动活动筋骨吐槽,“裴陆,我真是受够了,床不够大吗?你干嘛总是贴着我睡,和你睡真的好累。”
就算是再害怕也不用拿他当抱枕啊。
身边的裴陆一直没有动静,就跟没听见似得,文榆安有些不爽,别人说话的时候回应是基本礼貌,一声不吭是什么意思?
“你......!”
话还没有说完,对上裴陆略显委屈的眼眸,文榆安彻底沦为了哑巴。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仗着自己有一双深情忧郁的眼神就随地随地装委屈。
他明明什么也没有说啊!
刚认识的时候裴陆可不是这个样子的,那个时候的裴陆可谓是腹黑狗一枚,做什么事情都是心机算计。
被人坑的时候反过来坑别人是常有的事情,他就是一个看似温良的小白兔,实际上心黑着呢。
只是不知道裴陆受了什么刺激,开始走扮猪吃老虎的路数,文榆安有点招架不住。
他属于吃软不吃硬的那种人,裴陆跟他玩心机他奉陪到底,但裴陆这招示弱文榆安就没招了。
“我也没说啥啊!”文榆安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去,整个人都有点慌。
有话好好说,委屈什么,他又没有骂人或者打人,态度已经算是很好了。
如果今天躺他旁边的是别人,那么那个人一定不会在这好好说话,而是应该替自己选个骨灰盒准备安葬自己。
他对裴陆已经很好了,有什么可委屈的。
“你是嫌弃我了吗?”
“......?”这话从何说起啊!
裴陆高大的身躯缩成一团,脸上都是委屈,“昨天晚上你还说我是你的,只能和你一个人做朋友,今天就嫌弃我了。”
又是这种楚楚可怜的眼神,文榆安被彻底打败,他怎么就成渣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