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我,”政宗实接下他的话,低下头,和羊咲的距离近得能够感知到对方的呼吸,温热又潮湿,羊咲听见他低声问,“还是因为喜欢我?”
羊咲眼皮子跳了跳,抬手想推开政宗实,“有什么区别。”
“有。”政宗实握住了他伸出来的手腕,他吞了吞唾沫,心脏跳得很快,四十年的人生里从未有过离悸动一词如此接近的时刻,掺杂了太多其他的情绪,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捕捉了他,政宗实惯性克制又温和地解释,嗓音中含有轻弱的颤抖,“如果是因为我,我会再继续问因为我什么,如果是因为喜欢我。”
政宗实停在这里不说了。
羊咲眼睛里的水越积越多,几乎看不清政宗实的表情,倔着问:“又能怎么样啊?”
“你先回答我。”
羊咲觉得政宗实太从容,他却毫无思考能力,被人牵着鼻子走,仿佛答案真的只能二选一。
一只手腕被人抓着,只好用另一只手蹭了一下发红的眼睛,伤心又生气,这罐子彻底摔了个粉碎:“因为我喜欢叔叔,然后呢?”
然后政宗实吻了他,嘴唇相碰时,尝到了一丝咸咸的味道,政宗实没有吻得很深,拉开了几厘米的距离,看见羊咲无声地掉眼泪,眼角和脸颊飘红,惊愕又惶恐。
政宗实摸了摸羊咲的脸,想说一些话,却不知道从何讲起。
“叔叔以为,我喜欢你已经很明显了,小羊还是没有看出来。”政宗实又亲了亲他的脸,锲而不舍,“以后不要躲着我了,好不好?”
羊咲渐渐平复了混乱的心情,抽着鼻子,说知道了,小心地看向政宗实。
他怕自己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幻觉幻听,叔叔和他接吻,还说喜欢他,他在梦里都不敢想,但是触感无比真实。
政宗实的嘴唇没有他的长相那么硬,而是绵绵软软的,一张一合地、在他眼前说喜欢他。
羊咲恍惚间明白了政宗实不让他和政语恋爱的理由,心中竟生出一股微妙的窃喜,想到了政宗实会吃醋。
不可思议。
越想,心跳越快,比稀里糊涂接吻时更加羞赧。
政宗实见他欲言又止,问道:“怎么了?”
“叔叔……”羊咲想要问的话有一箩筐。
可眼下缠绵的氛围,他不愿意破坏掉。
因为穿得很少,停下运动后身体渐渐冷却,他往叔叔怀里靠了靠,汲取到男人的温度,说:“想再亲一下。”
想再确认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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