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咲看着政宗实发信息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当时他在比赛,没及时回复,现在估计已经拍卖完了。
他便没有说喜欢哪个,把秦巧前几天零零碎碎还的钱分批发给政宗实,每一条转账都标明了是什么物品的卖价,发完之后,他输入道,等你回来[绵羊抱抱]。
政宗实没有及时回复,羊咲把手机放在了一边。
驭艳微刚住进来的几天晚上,羊咲没有跟政宗实睡在一起,政宗实给他收拾出来一间属于他的房间。
他在沙发里坐了一会儿,暖和起来后,腿上的伤口渐渐知觉,疼痛总是在受伤好一阵之后才传来。
洗澡是洗不成,羊咲到卫生间柔缓地用湿毛巾擦拭身体,小腿肚绑了纱布,走路还是有点磨蹭感,伤口随着腿部肌肉运动牵扯,头几天总是会有点疼。
暖气开着,羊咲打开电视观看晚间新闻,很快就睡了过去,窝在沙发里,睡了几个小时,电视频道播放某一部历史剧,羊咲在睡梦中一直听着人物对话,突然没了声响,他睁开眼时,政宗实正在解袖扣,站在电视机旁边,注视着他。
“继续睡吧。”政宗实说。
他的眼睛里有一点点不明显的血丝,凑近时,羊咲才看得见。
“不睡了。”羊咲抱着毯子,“几点了啊?”
政宗实抬腕看了看表,口吻无奈:“凌晨两点了。”
他的嗓子有点干,去餐厅倒了两杯水,给羊咲一杯。
羊咲在暖气里也睡得口干舌燥,喝水醒神,想起放在卧房的奖杯,他扯一扯政宗实的衬衫袖子,忍不住笑起来,神神秘秘地告诉他:“叔叔,想回房间。”
“那小羊先上去吧,我去洗个澡。”政宗实抬手揉着肩膀,摸摸他的头发,“有点累了。”
政宗实听从了政榕月的建议,晚宴邀请的人比以往要多得多,觥筹交错,光是连续六小时端着笑容就令他面部肌肉僵硬,回到家里,怎么也笑不动。
幸运的是有收获。
一家他先前并不太看重的互联网公司这两年赶上势头蓬勃发展,当晚便预谈一项合作,准备年后正式签约。
对于政宗实来说,这又是一轮全新的挑战,决定让旗下一家分公司成为新的试点,由原先传统工业生产往物联网转型。
老实说放在以前,政宗实觉得没啥必要了,非得折腾企业自上而下做大改革,在容错率极底的当代,很有可能一步错步步错,再说了,他打算再干几年就找到合适的继承人,或者把股份分掉一部分,安安静静地过下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