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肯定没有施羽京那么喜欢我爸啊。”政语斩钉截铁。
羊咲不知道怎么回应这种无厘头的话,但是他不否认一点,“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和叔叔相处。”
“我爸还不好相处吗,”政语冷笑,“不逆龙鳞就行了,我当这么多年儿子,我很了解他,他要做的你就别想反驳,顺着去。”
政语站了起来,脸上的阴翳一扫而空,情绪转变速度快得惊人,“哎算了,想了一下,我爸和你在一起挺好的,和谁都行,别再招惹施羽京就好。”
羊咲还是郁郁的,听了他的话如鲠在喉,政语咂舌:“到底什么事儿,你说一下,我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吧?我对你也不差啊,说不定我真能帮你,毕竟那是我爹。”
政语对他莫名其妙地敞开心扉之后,羊咲觉得他没那么讨厌了,言语上格外偏激的男生,心地倒真算不上十恶不赦,除了自私自利……政语在他眼里和顽童没区别,恶劣的顽童。
于是羊咲简单地概述昨晚和今天发生的事,算是找个人倾诉,没指望对方给他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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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宗实来大学城将二人一并载上车,政语自然地坐上副驾驶,被他爸赶去后排,两个人都在后边,一左一右,隔着中间的空位。
一路上没有人开口说话,何栎一个电话打破了车内的寂静,何栎嚷嚷着:“哎你怎么回去了,我本来还想跟你说一下你爸妈的事情,从我爸那里捞的一手情报——”
“等会儿我回给你。”
政语闻言马上挂了,望着窗外。
政宗实听见了政语手机里的通话,羊咲也听见了。
羊咲对政语的出身也有过好奇,毕竟政宗实喜欢男人的话,政语是怎么来的?
但是政宗实从来没主动提过,羊咲便不问。
他甚至不敢看政宗实,从一上车,车内除了轮胎在柏油路上滚动的微弱声音,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耳鸣。
到家后,政语自己洗洗睡,羊咲待在二楼的卧房,政宗实换了一套居家服,杵在门口。
“叔叔。”羊咲垂着头,有些话不知如何开口。
“有什么想说的吗?”
羊咲抓着背后的床单,呼吸着空气里似有若无的薰衣草的味道。
“没有的话,我先说了。”政宗实不疾不徐,“小羊如果你不真的想收我的钱,我理解你,但我不喜欢这样,现在依然不喜欢,我们是恋人,分分毫毫不用算这么清楚。不过今天在微信里没讲清楚就对你发了火,叔叔跟你说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