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慧夫拿了解药回来,云贞稍取一些涂在了慧娴的几个穴位上,不一会慧娴便转醒,皱着眉,慢慢睁开眼。
“师父你醒了?”看到云贞这次不费吹灰之力就救醒了师父,静纯很是开心
“我这是怎么了?”慧娴一时没反应过来,定了定睛,看到了一旁的云贞,回想起来了自己去找云湖。
“师妹,我们已经一整天没有见到你了,是在云湖师叔住处旁的竹林找到你的,你中毒昏迷了。”慧夫一五一十地说
“原来如此……”慧娴看了眼天色,已是入夜,看来昨晚拿了手帕没多久便已中毒,云湖的住处本就在无尘观的角落,看来自己又被她藏了起来,想到昨天她说的话,急忙说道“师父,云湖师叔她……”
“行了,今晚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云贞正在思索着什么,没太多心情。
“师父,她一定是下山了,她预谋已久……”慧娴急道
“什么?”不仅是静纯和慧夫,云贞听到这话也是惊诧,没想到云湖真有这么大的胆子
“昨晚我去探她,撞到她在收拾行李,没说几句便吵了起来,她佯装不愿与我多说,拿了手帕让我交于您,我没有多想,不料却中了计。她一定是知道了那些消息才作此打算的,看样子准备的已不是一天两天了。”慧娴见慧夫和静纯在,有些话不好明说,只隐晦地提示。
“我们也去了云湖师叔的房间看过,的确收拾得干干净净,东西也很整齐,不像突然离开的样子,当时只是觉得奇怪,现在想来,她把自己平时用的东西都带走了,剩下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慧夫道
云贞看着慧夫,她这徒儿就是敦实有余智慧不足,自己才不放心把无尘观交给她,而静纯这丫头聪明机智、武艺超群,就是太过莽撞、沉不住气,但屋内只有这四个人,云贞思忖片刻道:“她要是一走,以她的本领不日我们就会找到她,而你撞见她是偶然,虽然她没能力对你下杀手,但也要迷昏你,为的只是拖延时间,看来,她在山下自是有人接应的。不是‘孤军奋战’啊……”
“难道……你们说的是亦如?”静纯听出了师父和师祖口中的一些端倪,被自己大胆的猜测吓到了
“不见得。”云贞也不遮掩,“不说亦如现在人跟着世子去了会稽,她才下山不久、涉世未深,根基自然不稳,没有这样的心机和能力。看这时间倒是你们来了之后她才决定下山的……”
“这么说,亦如未曾修书给她,她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消息……”慧娴也点头道
“她们要脱离无尘观?”慧夫问道
“云湖可不仅这么简单,如果是亦如把她带走可能还好说,如果还有别人与她有往来,那事情就复杂了……”云贞陷入了沉思
“还是弟子疏乎了……”慧娴也意识到了事情没之前想的那么简单,自责道
“不怪你,为师也没料到,她竟还有后手……”云贞顿了顿,“慧夫,用无尘观的力量搜寻云湖,一定要找到她。”
“是。”慧夫其实有些惊到了,原来都是派自己的弟子去做事,而这次却是整个无尘观,可见兹事体大。
“慧娴,等你好些了就要好好探探云湖到底还和谁有来往,她们是怎么联络的?!”云贞说这话时颇为严肃,也是怪自己没有察觉,竟在眼皮子底下任她们计划和逃脱。
“是!”
“静纯,祁国公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你与他说一说,明日能否启程,我有事情交予你去做,你自己下山我不放心,和他一起也好掩饰你。”云贞的语气和缓了些
“我与他说就好,您尽管吩咐。”静纯也明白事情关系重大,不敢怠慢。
“你下山后无须多做什么,只要盯紧亦如。这事也不要和别人说,包括缘子,我怕你说多做多会露了破绽。我猜云湖一定会去找亦如的,到时你也无需干预,只要将消息传给无尘观的弟子,一会让慧夫告诉你联络方式。”
“好。”静纯点点头,发觉责任重大。
“好了,都回去休息吧,养精蓄锐。”云贞说完,率先走出了寰旸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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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人都恭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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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今晚就在这下榻吧。”与莒回过头问亦如与蝶漪
“好。”蝶漪干脆利落
亦如飞身下马,过来扶蝶漪,蝶漪也颇有礼貌的道谢,三人看起来还很和谐,因傍晚已用过餐,三人便直接去了客房。
“蝶漪姑娘要休息了吗?”亦如问道
“怎么,要聊会吗?”
“若是蝶漪姑娘需要,我们二人自会奉陪。”与莒笑道
“好一副谦谦君子的样貌,怪不得缘子和亦如都被勾了魂去。”蝶漪心中暗想,随即道:“你们在房里等我会,我收拾一下过去找你们好了。”
蝶漪回房后并不着急,叫小二准备了了热水,估计等自己回来刚好可以沐浴,简单收拾了一下,蝶漪便拿出行囊中的一对瓶瓶罐罐,嘴角扬起一抹阴邪的笑,自言自语道:“这合欢散我还没在别人身上试验过,今晚就让你们尝尝鲜吧。你配不上缘子,只能让她彻底断了你这念想,我相信,你们都会感谢我的。”蝶漪自信地配制好了迷香,便出了门,来到与莒门前侧耳听里面的动静,果然是两人在打情骂俏,自己这个外人在旁边跟了一天,该把两个人都憋坏了吧,又笑了笑,看看周围没有人,才小心地将迷香暗藏于合辙处,等这香燃完自己也就沐浴好了吧,心下暗喜,放心地回房了。
两个多年习武的人竟都未察觉门外的动静,不知是浓情蜜意得忘却了尘世还是蝶漪真的如此娴熟。与莒这一天都很高兴,虽然缘子的事情没什么进展,但回去也好交差,自己也无需那么大的压力了,而今有美人在侧,夫复何求呢。亦如心中倒更是希望蝶漪晚一点来,自己和与莒独处的时间真的不多,一路上都没聊几句体己的话,此时在一起,只要望着他就会傻笑,听他说话就好,自己却不知说什么。
“来……”与莒伸出手将亦如拉到身边
亦如虽然坐了过去,嘴上却说“蝶漪一会就来了……”
“没事,我想她估计还要一会呢,你都不与我再说些什么吗?”
“蝶漪是缘子的朋友,性格又有些古怪,我这一路上是真的不敢和你多有些什么交流,要是她看到你我如此亲密,心下恼火又回去可怎么办?”
与莒叹了口气,将亦如搂在怀里,“她若不是缘子的朋友,早就将她绑了回去,可到底还是要忌惮几分的。瞧见没,我这世子做的就是这么窝囊,你可还中意我?”
与莒的话几分无奈几分调戏,亦如搂着与莒的腰,娇声道:“你这不是窝囊,是重情义。虽然你在无尘观时言语就对我无礼,可我却是因你平时对别人严肃偏对我轻浮的那副样子而方寸大乱。”
“原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