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坐都坐不太稳,东倒西歪的往人怀里蹭。
林照意满脑子都是刚刚那句‘照意哥好甜啊’,还没从这句话中回过味儿来。
于渔那孩子简直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那颗脑袋刚刚仰在林照意的肩上,整个人几乎快要窝在人怀里。
然后带着甜腻的、温热的酒气的话语,全部喷洒在林照意的颈边。
呼出的热气扫过人耳垂,听得人差点一把把人推开,光速逃离现场。
于渔说:“照意哥……我好湿啊,好难受。”
“你能不能、快一点嘛……”
林照意喉头发干,一瞬间只觉得自己满脑子的全是脏话,哽在胸口、哽在喉中,骂也骂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
最后只剩下唯一一句,一时间不知道是无意无内涵的感慨、还是有意有内容、可以换成动词的两个字——
我操……
要死了。
林照意绝望地闭了闭眼,看着眼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人,还无知无觉皱着眉头,伸手胡乱的往林照意的手腕上抓着。
不能怪人说些什么带着歧义的话。
林照意想。
要怪只能怪自己脑子太脏、听到什么都往高速路上开。
甚至……甚至还对着自己的好队友。
动了那些不该动的念头。
林照意默默咬牙,将于渔乱抓的手反扣在身前。
低着头认认真真帮人擦干裤子。
在心底里一遍一遍地大骂:
我真是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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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季司早饶有兴趣的看了两眼,仿佛有些没太看明白,转过头来对着路北辰轻声问。
“林照意……他在气恼什么?”
“……”路北辰哽了一下,这问题问的,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怎么和人解释清楚。
季司早一双眼亮晶晶的,纯澈似清冽山泉,璀璨如绚烂银河。
就是这一张嘴……
哽得路北辰半晌说不出来一个字。
“不是他把于渔弄湿的吗?”
“湿了多难受啊、让他快一点他怎么……唔?”
路北辰垂了垂眉眼,默默地伸手,捂上了那张一直在说些虎狼之词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