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又怪不得他,是自己丢下了他,如果当初易陪思带着他,现在会不会不一样了。
景潇冶将玲珑收起,拄着茶台的手拂过自己的墨发,平日里客气的样子全无,他装都懒得装,抬起手指,一道发着光的图符在易陪思脖颈处形成。
滚烫的感觉抵在喉咙处,痒痒的,像有人拿着狗尾巴草扫过。
这种熟悉的感觉,易陪思察觉到了这是什么,真话咒!
不行不行不行,他紧紧咬着嘴唇,这样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了,绝对不行!
真话咒怎么破解来着?
易陪思在云归门可是学过,哦,想起来了!
易陪思紧闭双眼,心中默念破解密语一遍两遍三遍……门外,侍女道:“公子,陛下传您觐见。”
景潇冶手指一停,真话咒消失,易陪思突然失力,唔了一声,咬到舌头了……
对方瞥了他一眼,并不想多言,景潇冶起身,临走前对侍卫们说:“看好里面的人,他要是逃了,提头见我。”
——
癸殿。
江涟从龙椅上起身,批阅一上午的奏折,真的是身子酸痛,李德宴一下一下捏着江涟的肩膀,道:“陛下喝点参汤。”
“皇兄!皇兄!”一道灿烂又明媚的声音响起,江涟知道,他又小憩不了了。
江漪令冲进癸殿,眼睛弯的像个月牙,一脸笑意地看着江涟。
江涟闭目养神,敷衍地问:“有话就说。”
江漪令突然害羞起来,在殿中央一圈一圈踱步,手指还不断玩着自己的小辫子,犹犹豫豫半天一个字不说,搞得江涟都不耐烦了。
“不说就出去,孤还有事。”江涟道。
“好好好,我说,我说。”江漪令咳咳两声,少女的脸上挂着红晕,她莞尔一笑,露出整洁的牙齿:“妹妹我有喜欢的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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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涟没有多惊讶,他闭上眼睛靠在龙椅上,示意李德宴继续按摩,问:“这样啊,是哪家的公子?给你说亲就是了。”
江漪令嘿嘿一笑,道:“皇兄你认识的。”
江涟:“嗯。”
江漪令:“很优秀的公子哦。”
江涟:“……嗯。”
江漪令:“还长得很俊俏。”
江涟眉头微蹙:“叽里呱啦说了大半天了,倒是说姓甚名谁啊?”
江漪令探出头在江涟耳畔轻声说:“魏——清——衡。”
江涟眼睛猝然睁开,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江漪令,语气尖锐地说道:“你怎么不说你